一死,一活。
活着的那位恹恹坐起身,他也穿着寿衣,脸色比一旁的女尸好看不到哪里去。
更古怪的是,他脸上竟也和棺中女尸一般,抹了厚厚一层粉,两边脸颊则涂了一圈红。他眼珠儿很黑,这么僵硬地坐起身,像是个纸扎人。
“善多!你果然在里面!”黎恪惊喜,上去就碰碰他头脸,确定还有活人温热才放下心。
至于棺材里另一位,他叹息一声,随手拉过里面铺垫的一层丝绢扯了扯,给她盖过脸。
遮住那张同样抹得白白的,两边脸涂出红脸蛋,上了厚厚口脂却遮不住上唇缺口的脸。
好歹是位心肠不坏的姑娘,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兰姑亦焦急又欣喜,上下一打量:“你怎么还被换上了这衣服?快,随我们回去把衣服换了。”
姬钺亦道:“还好你机灵,没出事。”
姜遗光张张口,喉咙似火烧,干渴得说不出话来,扒着足有腿高的棺材壁翻身爬出去,被其他几人搀扶住。
兰姑柔声道:“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姜遗光点点头。
刘家人彻底说不出话,满街人亦震惊到失语。
这……这还真有个人。
刘家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抢别人好好的小郎君给自己女儿陪葬。
姬钺冷哼一声:“我也不是存心来找你们麻烦,现在人找到了,你们大可以继续游街。”
刘家人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