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递员当然不嫌弃,他家是镇上的,啥都靠买。
菜虽然不贵,但一个也是要用钱,另外一个……得去抢啊,不然去晚了就都是些烂糟糟的菜了。
林念给他的是才从地里拔出来的,多新鲜多水灵?
拿回去肯定要被老娘和媳妇夸赞!
“行,有事儿林知青你开口!”
邮递员拿着林念给的包裹走了,两个包裹都是寄给傅秋石的,其中一个是要让他转寄给老爷子夫妻两个,还有一个是给他的!
给傅秋石的包裹里头有两双曲大娘自己做的千层底儿的鞋,还有一些干果,以及两罐子段春花做的蘑菇肉酱。
林念倒是不怕邮递员昧了包裹,这年头一个正式工作可不容易,只要不傻,就不得动歪心思,丢了工作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而且林念给傅秋石写的回信里是附了清单的。
邮递员走了,林念就看了看傅秋石给她寄的东西,两套女子军装,这个时候最流行的衣服就是这个。
还有十包饼干,午餐肉啥的,另外包裹里还有个信封,信封里装的是一些罐头啊,肉啊,牛奶啊等等比较稀缺的票。
包裹里有个小条儿上写着,压缩饼干分刘勇男五袋儿。
棉花票分刘勇男十斤。
等到晚上回屋休息的时候,林念才把傅秋石的信拿出来仔仔细细地读。
窗外虫鸣阵阵,月光也应景儿似的从窗户外头透进来,柔柔的,像某人看着她时的目光。
嗯,他的目光比月光更热烈一些,又比阳光温柔太多。
林念把信看了好几遍,叠好装进信封放在枕头下面,然后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成虫子。
那种从心湖深处蔓出来的羞涩和甜蜜交织在一起,荡漾起一阵儿又一阵儿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