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回话的时候还在吞着口水,明明看戏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斯文的公子哥儿模样,到了赌桌上,乖乖,那叫一个骇人哟!
“你再去看着罢,我瞧他们若是一直输,很快就会走了。”竹清说。
“是了,这个赌法,再多的银钱也得赔进去,再则,朱渊海带着清哥儿,也得想想回去之后如何交代。”曾妈妈感叹,赌钱害死人呐。
果不其然,在小厮进去没多久后,朱渊海便狼狈地扯着清哥儿出来了,清哥儿还在闹腾,一双腿使劲儿地踹,想要下来再进去赌。
倒是朱渊海仿佛清醒了过来,双手死死抱住清哥儿,生拉硬扯着他出了青瑶坊。
“这般看来,就是一个意外了?”曾妈妈说。
“再瞧两天,若果真如此,我就去禀报了王妃。”竹清说。
接下来的几日是曾妈妈盯着,竹清送琮哥儿去勤政殿的时候,还会不动声色地问他清哥儿,琮哥儿说清哥儿自从三天前就请了假,没有去勤政殿了。
与清哥儿去赌场的时间正正好对的上。
如此确定了清哥儿并非是有意带坏琮哥儿,不过他自个现在都是沉迷于赌钱的,这样的人断然不能在琮哥儿身边。
送琮哥儿进去之后,竹清回到了正院,敏姐儿风寒刚愈,也在这儿。
“见过王妃,见过小主子。”竹清行了礼,把自个的发现与雍王妃说了,雍王妃勃然大怒,呵斥道:“那个清哥儿怎的变成这副模样?当初去琮哥儿身边当伴读的时候,我还教人领了他来瞧瞧,那个时候嘴甜活泼,我以为是个不错的。谁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竟然只有外头是能看的。”
琮哥儿可是她的孩儿,岂能教这样的人长久地在他身边服侍?
敏姐儿适时出声,“母亲,我不喜欢清哥儿。他对着琮哥儿的时候就很尊敬,但是私底下见了我,却瞧不起我,觉得我是个小娘子。”
别以为小孩子看不出来,实际上敏姐儿很是敏感的。不过清哥儿是琮哥儿的伴读,他没有犯大错之前,她是不会在母亲面前说他坏话的。
免得教人说她娇气。
这会儿有了机会,敏姐儿可就不客气了,她说,“这还不止呢,他经常仗着琮哥儿的名儿去欺负旁人,旁人的糕点只要是他看中的,也只管抢了过去。琮哥儿专心学业,这些事有时会闹到他面前,教他不能沉下心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