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在舒能惯他吗?
晏在舒头一仰,喝掉了整杯酒。
孟揭勾了下嘴角,也喝了一杯。
第二局还是唐甘叫号儿,晏在舒本来就是酒桌上的新手玩家,刚喝得太急,冲得嗓子特别辣,头也晕,雍如菁给她挪了一杯酸奶,她喝了一口缓那劲儿,飙向孟揭的眼刀子就更利了。
“石头剪刀布!”
号儿一响,16双手又乱糟糟地绞缠起来,晏在舒这次没再出石头,特地换成剪刀,场中有俩目标,她一左一右地抓上,左手明显是柔软细腻的女生手掌,而右手。
她茫然地抬头,目光越过一重重摇晃的衣袖和发丝,跟孟揭对上了一眼,他那一眼的情绪挺复杂,晏在舒脑子一抽,整只右手就跟应激反应一样,想往回抽,而这回不顺利,因为孟揭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指头,指头弯曲,嵌得很紧。
挣不开。
第二轮没喝,直到第三轮开始,那种在狭窄空间里被握紧手指的感觉仍然没散。
谁知道第三轮又撞了手势,这回晏在舒酒劲儿上头,动作慢了,幸好出布的人多,大伙儿尖叫笑闹着抓成一团,孟揭的手指跟她隔着错峰交叠,只在分开时蜻蜓点水般地擦了一下。
十几轮下来,晏在舒和孟揭把把都能抓上,裴庭就把把跟对角那人握不上,他冷嘲一句:“你会不会喊号儿。”
晏在舒跟一句:“你会不会喊号儿?”
于是左左右右喝酒喝猛了的都起哄,唐甘一拍桌就站了起来:“赖我是吧!行啊,来,换别的!”
她笑着,那手指头沿着场内走过一圈儿,“这样,玩个老游戏,一人说件自己没做过的事儿,要是在场人里谁做过,中招儿了,那就喝!喝满杯的!行吧,不全是靠运气了吧。”
大伙儿刚都喝猛了,一个两个地点着头,这场由雍如菁开始,她想了想,特腼腆地说:“我没被递过酒。”
“噗……”
周遭全沸腾了!
混这圈儿的,谁没被递过酒啊。
铁三角里边,酒量最好的其实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雍如菁,但她天生就长了张乖脸,乖到和这场子格格不入,谁见了她都默认得给她一杯牛奶,没人会灌她酒,事实上灌也灌不过,这姑娘简直能把酒精代谢得跟白开水一样。
唐甘则是咋呼型的,虚张声势第一名,酒量也就时好时坏。
晏在舒更别提了,还在新手村儿里待着没出来呢。
雍如菁这一刀算命中大动脉了,全场陪一杯。
第二个是位女生,她想了想,说:“我没主动追过人。”
这招儿的杀伤力对半砍,桌边稀稀落落有几个举了酒杯的,孟揭是一个,这时周围一圈儿“我去……”的低喊声,晏在舒也跟着举了杯,喝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啊,孟揭追人,晏晏也追人,怎么,哪儿的天仙降世了还是怎么着,都这么玩儿,怪不得我打了二十年光棍呢。”
全场哄笑。
晏在舒放下杯子,感觉到来自侧方一道扎扎实实的视线,没理。
第三个设招儿的就是刚那打了二十年光棍的男生,他憋了老久,念叨着非得来个狠的,撂翻一桌人那种,最后绞尽脑汁实在被催得没办法了,才说:“我没谈过对象。”
“操!”一出口就挨了个脑瓜嘣儿。
这招也确实狠,全军覆没。
第四个才轮到晏在舒,她这时候已经在微醺状态,眼神不聚焦,脑子也浑浑噩噩,好半天才说:“我没上过gn杂志。”
“什么杂志?”光棍男孩儿问。
“一个挺权威的物理杂志…… ”
这句话指向性太强,明晃晃就是冲孟揭去的,场中有几个知道内情的朋友面上都蛮稳,眼风都快乱成野蜂飞舞了,而孟揭不推不避,连冰球都没加,仰头喝了整杯。
晏在舒下一个是唐甘。
终于轮到她了,这姑娘早就摩拳擦掌想好了招数,孟揭那儿一放杯,她就接上一句:“我没被甩过。”
?晏在舒不可置信地看过去,倒是没觉得被背刺,玩儿了十几年,在妈祖跟前投过圣杯拜过姐妹的,就算天塌下来彼此之间都能互相兜底的关系,绝干不出这种事儿,因此就更纳闷儿。
在座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哪个能惨兮兮被甩,除了一个明牌中招的裴庭,也就晏在舒一个啊。
这时候有人问:“怎么界定被甩不被甩啊,和平分手的怎么算。”
“和平分手不算,两个条件,”唐甘看着晏在舒先喝了三杯,接着说,“一是分得难看,二是莫名其妙,毫无征兆,且断崖式被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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