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锦说:“但,如今我们尚且缺乏证据。”
另一边,小岁安正在小塌上摆弄着纸蝴蝶,玩着玩着就睡着了,书案上烛火的光亮晕染了整个房间。
江缨特别喜欢看他的这张面孔,单手拄着面颊,欣赏了很久很久。
床榻边的白纱落下,很快暗红锦衣与学子服就这样被随手丢到了床榻下。
这一夜无风无雨,只有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她合上眼,薄唇在他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般吻着。
贺重锦似乎很喜欢抚摸着江缨的麻花辫,江缨也喜欢望着贺重锦的面孔,他用手指勾勒着他的鼻梁。
“我夫君真好看啊。”
江缨忍不住道:“贺将军和贺夫人的模样定然是不差的,否则,他怕是也生不出这般好看的夫君。”
贺重锦的视线沉了一下,他忽然不言语了。
之后,是久久的沉默,江缨翻身背对着他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她又翻了回来。
黑暗之中,江缨的一双杏眼就这样静静望着他,她看到贺重锦眼里的藏着一丝黯然。
像是一道裂痕,无法愈合的裂痕。
江缨就这样望着他,望了很久很久,随后揭开他雪白的中衣,去吻他结实的胸膛,一寸一寸吻着。
细细麻麻的酥感扰乱着贺重锦的神经,他只觉得越来越热,明明是她充满爱意的吻,却好像有一团火在撩着他。
“呜嗯……”
上方传来他压抑的嗓音,江缨还在吻着,清浅的呼吸喷涂在肌肤上,一朝权臣,竟是被人这般撩拨。
过了很久很久,江缨将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他搂着她,搂得紧紧的。
江缨抬眼望着贺重锦,瞳孔隐隐颤动着,黑暗之中,传来了她平静的话语。
“夫君,你不是贺家的孩子,你身上没有留着贺将军的血,对不对?”
贺重锦一怔,他垂下眸,错愕地看着她,胸膛之中的心脏跳的砰砰砰快,明明只是心跳声,却好似要震耳欲聋了一般。
贺重锦很慌乱,抑制不住的慌乱,甚至夹杂着心虚。
他在想,他是不是瞒了她?他是不是骗了她?
只是……江缨是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认真问贺重锦:“你不是贺家的嫡子,你又会是谁呢?”
*
大梁皇宫。
锦床华帐内,梁帝虚弱地靠在塌边,翻阅着奏折,一边翻一边咳,翻着翻着就把奏折重重摔到了地上。
太医吓了一跳,连忙下跪,额头贴在地上瑟瑟发抖。
梁帝拖着病体,怒不可遏道:“不出兵不出兵……我大梁如今的国力,何需惧怕大盛?!!咳咳咳!”
这时,一名黑衣人从寝殿外走了进来,见是自己派出去的调查探子,梁帝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黑衣人在梁帝耳边低语着:“陛下,查到了,当年暴毙在梁质子宫的尸体,的确不是质子。”
第70章 中毒(修)
贺重锦的破绽露出的实在是太多。
虽说起初并没有什么, 但是他一次次地自卑不安,一次次地向江缨确认,再加上当年贺老太太曾对她说过的话。
贺老太太说,贺重锦的存在是错误的, 那时江缨想, 一个人的存在又怎么会是错的。
这让江缨很难不去怀疑, 怀疑贺重锦到底是不是贺家的孩子?
“姑母说过,夫君在年幼时并没有长在贺家,而是在边关出生的, 随着贺将军与贺夫人一直住在边关。”
贺重锦眸光晦暗, 良久才道:“是。”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很久很久的沉默,贺重锦搂紧了她,越搂越紧,搂到快要把她融入骨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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