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着脸,闻岩都不提前告诉她,没爱了。
闻岩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主动打开话匣,“我跟朋友说了,严平从小在水边长大,有游泳优势,身体素质好,只要考核过了就能入伍。”
严旭阳挣脱不开郑理手掌的禁锢,干脆随他去。
“谢谢,辛苦你们帮忙跑了一趟。”
郑理上赶着邀功:“他一般辛苦,我最辛苦。可惜严平想去当海军,跟我去沙漠也是锻炼嘛。唉,还得瞒着他妈。”
严旭阳轻轻摇头:“他瞒不住的,只能等大姐自己想明白,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想法。”
目送小叔和白月光上了火车,梁好脚底生风留下闻岩独自一人,率先上了汽车。
闻岩拉开车门,面对的是抱着双臂满眼质疑控诉气鼓鼓的妻子。
“好啊好啊,你现在连我都瞒着了。”
闻岩忍着笑意,牵着她的手认真道:“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狡辩的机会?”
他把解释说成了狡辩,梁好给了他机会。
“那你开始狡辩吧。”
闻岩并不知道郑理和严旭阳复合。
郑理找到他问他认不认识海军,说是想咨询海军的征收条件。他以为小叔是还人情债,就给孟高飞打了电话询问。
孟高飞一听严平的条件就喜欢上了,从小在水上长大的孩子去当海军更有优势。
闻岩给了严家的家庭住址没再关注后续,反正孟高飞会派人上门联系。
再然后就是刚刚,他在路边看到了严旭阳,对方脚边放着的编织袋总不至于是给小叔的被子,大概是安排好了家里的事务,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梁好不禁替白月光感到担心:“基地不会让陌生人任意进出。”
闻岩勾起唇角,揉乱她的刘海:“你忘了外公外婆住在附近?学校缺老师,严旭阳就是小学老师,他好歹是大学生。”
梁好扒拉开他的手:“不要动手动脚,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还没原谅你呢。”
闻岩俯首做小赔罪,梁好才饶过他顺便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我发现每当我写论文进入烦躁期,睡觉就能缓解我的精神状态,让我重新亢奋。”
她喜欢做实验不等于喜欢写论文。可是老师说博士得发表论文,以后成为教授还得发论文。
闻岩正在调转车头准备开车回家,他以为是写论文压力大,“是不是需要延长睡眠时间?”
闻岩心里很好奇,她每天睡十个小时,睡久了脑袋不会痛吗?难道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别?
梁好眼神飘忽不定:“我一个人睡觉只能解决50%的烦恼,还得你配合才行。”
闻岩停下汽车。他突然想起上辈子的事,他很久没回想上一世的事了,或许上辈子只是一场梦。
他还记得上辈子没有离婚的原因。
他舍不得离,她看起来对现状很满意,彼此默契地没有提过离婚。
他创业初期大半年才回一次家,除了给家里多寄些生活费毫无参与感。后来他生意步入正轨,夫妻一个月见一两次面,他忙,她更忙。
很多时候他回家,屋里漆黑一片。
每次回家除了履行夫妻义务,在外人眼里他们像是不熟悉的朋友,尽管他们有一个儿子。
当时她就是睡完他跑去书房写论文。在床上对他有多热情,下床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对他爱搭不理。
久而久之他习惯了,只是感到憋屈。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就是付费被白嫖,出钱又出力。他甚至思考过她是不是把他当成了替身。
可是想到儿子的成长几乎没有他的参与,他说不出埋怨的话。她把儿子教的很好,认识他是父亲,不枉他在外打拼。
梁好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开车回家呀,你在发什么呆呢?”不会是被自己吓到了吧,她记得好像女孩子似乎要矜持,自己出口就是虎狼之词。
闻岩双手放在方向盘,嘴角噙着笑:“我可以做你的陪/睡员。”
刚进家门,梁好接到了来自首都的电话,愉悦的心情瞬间变得焦躁不安。
“老周爹不小心摔了一跤。”摔跤对中老年人而言很危险,尤其是老周爹马上六十岁了。
闻岩眉头紧锁,担忧地问她:“情况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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