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日见冯妙嫦骑不得马,还得七爷带着,这边才会以为她是当不得事的弱女子。
这会儿盂兰哪还有这样想法,只管拉着小红马挨过来让冯妙嫦细看,“夫人不想骑马么?”
刚还有些认生的小红马忽然给头挨到冯妙嫦肩头蹭了下,熟稔地打着鼻息。
冯妙嫦很有些惊喜。
因着要哄黑云,冯妙嫦腰间的荷包里常装着黑云爱吃的蜜糖。
忙翻出来递到小红马的嘴边儿,小红马丁点没迟疑地吃了,爱娇地依过来。
盂兰看呆了好一会儿,稀罕道,“这小红马看着温驯,却是个傲气的,并不和人亲近,它是真喜欢夫人呢!”
冯妙嫦这会儿也舍不下了,问道,“学骑马很难么?”
“我这么愚笨的一天也学会了,夫人这样聪慧的还不是一学就会?小红马喜欢你,只要你信它,让它驮着你转两圈,我保你就会了。不如我这就教你?”
冯妙嫦已见到了,孜羌人不论男女都擅骑,小孩子六七岁就开始骑马。
做了山胡部的大族长夫人,总得名副其实。
冯妙嫦又喂了小红马一块蜜糖,和盂兰拱手先谢道,“请夫人教我。”
“夫人可不好拿我当外人。”盂兰避开来,指着小红马笑道,“之前给它起名也不应,原来是等着夫人呢,夫人给它赐个名吧?”
冯妙嫦看着一身枣红的小马,摸着它的马头,“就叫你红枣吧。”
小红马也不知听没听懂,听盂兰喊它,“红枣,谢过夫人给你赐名。”又伸头往冯妙嫦身上蹭了几下。
权当它应下了,盂兰让冯妙嫦牵了红枣,准备往宽敞地方去。
走出没多远,就见黑云往这边踢踏而来,西岭在后面小跑跟着。
一人一马很快到了跟前,黑云过来挤开了红枣,朝冯妙嫦呼呼打着鼻息,好似很不高兴。
一直温顺的红枣却没像山胡部别的马那样一见黑云就躲瘟神一样,拱着头又往回钻,跟黑云别起了劲儿。
黑云横行霸道惯了,该是没见过敢跟它放肆的,一时懵了,叫红枣又挤到了冯妙嫦跟前。
反应过来后,黑云不干了,昂头嘶叫着就要对红枣来狠的。
冯妙嫦也算了解它,眼疾手快地先按住黑云,“黑云给你认识下,那是红枣,以后它就跟着我了。”
又空出手拍着红枣,“红枣,这是黑云,往后咱都是一家的,不好窝里斗呢!”
黑云撞了下冯妙嫦的胳膊,不情不愿地让开了些地方。
红枣见黑云让开了,灵巧地靠过来,不知是不是巧合,它犹豫了一下让出了右边,转到了冯妙嫦左边。
黑云喷着鼻息,占住了冯妙嫦的右边儿,没再为难红枣。
西岭才找到机会上前说话,“恭喜夫人得了良马,我头回见到能和黑云别苗头的马,红枣差不了呐!”
来了山胡部后,西岭和玄字就开始“夫人”不离口,等只有自己人时,冯妙嫦让他们私下还喊冯掌柜。
几个却说她和七爷成婚后本就该喊夫人的,不过是提前两日,让她习惯了就好。
然后七爷也搁那儿说就该如此,这下好了,就是回府也别指望人喊她冯掌柜了。
可一时半会儿哪习惯得了呢!
尤其和西岭一向好交情,他这一喊“夫人”,冯妙嫦就觉着胳膊上往外冒鸡皮。
她这会儿是一点不待见,“有事儿说事儿呗,哪那么些话。”
西岭知道她被追着夫人烦着了,可她是七爷的夫人,主从身份既定,就再不可僭越。
所以明知她不爱听,想着听多了就顺过来了,“夫人你是要学骑马么?七爷说等回头他来教你。”
回头?那不就是婚礼以后么?
明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呢,脑里只稍转到那儿她就赶紧给掐断了。
得亏山胡也有成婚前一日男女不能见面的规矩,不然叫她和七爷一起等明儿的婚礼,
她得别扭死。
本来还想今日先和盂兰学了要领,府里也有跑马的地儿,等回去再和红枣慢慢磨合呢,这下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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