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若不是为着化解最后一难,七爷又怎会委屈自己娶她一个和离妇人。
待自己的种种周到,该是他心里过意不去才有的。
冯妙嫦啊冯妙嫦,你想啥呢?差点就丢了大脸了!
忍冬几个抬了水进来,坐那里被几个服侍着拿下头冠配饰时,冯妙嫦已恢复了往日的淡定恬然。
忍冬和茯苓担心地看着她,不明白只抬个水的功夫怎么就不一样了。
想到刚离开的七爷,两人脸上一齐变了色。
上回就是,裴三郎离了新房就没回来过,不会……
怎么小姐嫁人就一而再的不顺呢!
“夫人?我想找夫人说两句话呢!”是盂兰来到了帐外。
冯妙嫦笑道,“夫人进来就是。”
大翠那边掀帘迎了盂兰进来。
她径自走到冯妙嫦这里,坐到了边上的胡凳上。
她笑瞅着忍冬几个道,“我想和夫人说几句私房话……”
冯妙嫦当她是有关于山胡部的事不放心,“都是我最贴心的,夫人但说无妨。”
孜羌人于这些本就无忌,盂兰也就不管了,“我刚瞧着大族长去了早前的帐子,我早看出来大族长很是疼惜夫人,处处为夫人着想,这回也是体谅夫人身上疼着,想叫夫人将息的吧?
平时这是好事,今日却万不可如此呢!
我们孜羌多少辈子传下来的,婚礼当日夫妻若成不了事,必是过不到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