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回, 冯妙嫦就去了往日的敬畏, 七爷再不是她以为的七爷了。
想起偶听婆子们聚一起骂“狗男人”,她这会儿深以为然。
逮着人又抓又啃没个轻重的,可不就是狗男人么!
七爷怎么贴着她说话,她只埋进枕头里装睡,再一句都不接了。
见她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如云的乌发已汗湿了大半,散落在肩背上,有几缕沾在脸颊上该是很不舒服,左右蹭着脸想给那几缕发蹭开。
“抬手的力气都无了?”七爷轻笑着伸手给那几缕头发给她拢耳后,眸色随即转深,就见发下一朵压一朵的红紫, 在烛光下映衬下更显糜丽。
想起先前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别处只会更多。
心虚之下,也不好纠缠了, 他下榻喊西岭送水进来。
冯妙嫦虽觉着丢脸, 可身上实在粘腻, 不洗根本睡不得,只把头更深地埋在枕间,就让皮厚的在前头顶着吧。
好在毡帐很阔大, 里头用屏风隔开了睡卧, 起居, 更衣三处地方。
如此进账子后是看不到床榻这边的情形的。
听着四个翠水抬进来,忍冬和茯苓想进来服侍她沐浴, 七爷都挥退了,只叫在帐子外候着。
冯妙嫦不由舒了口气,她这会儿的样子实不宜见人,就算是忍冬和茯苓也不想。
深吸了口气,她费力够着四散的衣服,准备穿上去沐浴。
却被回转的七爷横抱起来送到了浴盆里。
榻上还能用被子遮挡一下,这样身无寸缕的坐在浴盆里被他看,极力想忘却的那一幕幕又在眼前浮现,冯妙嫦羞愤欲死,“你起开……”
人却一步没挪,反拿起巾帕沾了水给她擦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