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西军李琨那里的例子不就是现成的,那会儿他一倒,他几个儿子不就争得你死我活的么。
冯妙嫦不想那样,可有儿子的话,很多事会身不由己被推着走,不争也得争。
就比如晋王,他那病秧子身体能活着就不错了,能争个什么,可谁都明镜着,一旦齐王登基,晋王就没活路了。
若是女儿就没人惦记是个事儿了,母女两个正好在自己院里安静度日。
当然她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她自己那份儿家业绝不能便宜别人,都要给女儿做嫁妆。
她不信七爷将来只她一个女人,却信她做的这些七爷不会抹煞,到时候不会叫她吃亏。
现在明大夫说两个月后就能诊出男女来,冯妙嫦这会儿就开始紧张起来。
这么一会儿,都看出来明大夫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实诚人,说不来大话,他的医术该是比想的要高明不少。
七爷安心不少,交待西岭给明大夫安排离松风院近些的院子。
这边西岭领着明大夫去安顿了,给他说吃住和四季的衣裳外,先照着太医署里他的奉银例给着,等给夫人照护好了还会给涨。
明大夫差点儿又要拜倒了。
太医署里那些奉银是要自己管着吃住穿车马这些开销的,现在一切都是公中的,再单拿那些银子,一年下来他能攒下好大一注钱了。
走出晋王府已是大幸,奉钱不奉钱的,明大夫根本没敢想。
这会儿不但主动给了,还是这样厚着给,明大夫更知道了那位夫人和她肚里的孩子有多紧要。
所以,他得拿出全副本事保着那娘俩平安!
屋里只剩下七爷和冯妙嫦。
七爷过来抚上冯妙嫦的肚子,“唉,两个月也不好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