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三郎几个忙问,“为何?”
柳八与有荣焉道,“那个领头的是玄九,我们不知多熟呢。
你们也打听过了吧,河西都督是石奎,听着很威风是吧?
那我说,石奎也就在河西这一亩三分地有些脸面,而我们七爷可是在河西东边西边儿都叫得响的人物,他要在河西跺跺脚,石奎一样也得低头!”
说到兴起,柳八兰花指掐腰成茶注状,“出了定阳城往西,除了撒尔,乌戎,契金,孜羌四族占的地儿外,就数我们七爷地盘大了。
这回七爷带兵马往东去了,很快怀兰和会泽的一半儿就归我们七爷了,这样东西给河西夹起来,石奎会是什么想法?我们七爷在河西会是什么排面儿?”
总往松风院跑,听多了见多了,柳八很不少知道。
指点起河西的局面来很是头头是道。
明五郎几个却是又惊又喜的,“冯姐姐嫁的是这位七爷?”
柳八扬着脸傲娇道,“昂,就是这位燕七爷!”
一直坐那里听着的白七郎忽道,“现在占着古田城的人马扯的就是绣着燕字的大旗,护送咱的军爷他们打的也是燕字旗。”
奚十五郎打断倒,“这不明摆着么,柳八才不是说了护送咱的军爷他熟着。”
白七郎摸摸脑门子笑了,“是呢,我咋没想到?”
知道冯妙嫦的夫君是这样枭雄似的人物,明五郎几个剩下那点不安忐忑也去了。
所以,等冯妙嫦送走玄九后,过来说要往古田城开歌舞楼时,明五郎几个都很痛快地应了下来。
冯妙嫦还想着他们要考虑几日呢。
江南繁华之地的教坊名优伶们,来到这样偏远贫瘠的西部驻演歌舞楼,不是该失落惆怅么,咋瞧着还挺乐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