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七爷从没这样的想法,甚至容不得别人在寝间里呆着,就是外间也是,四个翠服侍完了,都要退到外头直廊上守着。
想到大姐孕期里给身边的沉香予姐夫做了通房,姐夫就那么欣然接受了。
冯妙嫦还记得她和母亲去探望,大姐脸上的强颜欢笑到这会儿她都忘不了。
虽说她和七爷不是两情相悦的恩爱夫妻,可叫她给他张罗通房妾侍,冯妙嫦自问是做不到的。
只要想想,前头还和你耳鬓厮磨的人,转头就和别人你侬我侬了,怎么都会犯隔应。
所以,前头她想着给七爷分房,这样七爷就是找了,隔开些她也能少隔应些。
冯妙嫦没想到的是,七爷不见有找人的想法,就是西岭都没想着给七爷张罗一个。
甚至西岭还跟她学从玄九那里听来的,在东边的时候,李琨给七爷献美人来着,七爷撵了后,大晚上的现换了毡帐睡,说是原来的给熏脏了。
李通慌的来陪不是,七爷根本不见。
比对着这些,冯妙嫦就觉着自己还是知足吧,她自己也不是多好的,两人这样都有不足就挺般配的。
脸上就和软下来,“不过顺手倒个茶,我自己也要喝的,你睡惯了里头,还是别换了。”
“我这一下午都下不去呢,你再这么说,我真要无地自容了。”
见他坚持,冯妙嫦也就随着他换了。
七爷就要扶着她往里躺,被冯妙嫦拍开手,“你别说风就是雨的,等我要生的时候再这样也不迟。”
七爷讪讪收了手,“你现在也爱起躁呢。”
“近墨者黑。”冯妙嫦在里头半躺下来。
七爷只能捏鼻子认了,跟着在外侧躺下来,手习惯地摸到她肚子上,没话找话道,“希望孩子是个好的,别像我似的总惹到你,到时两个都惹你烦,可别撂下我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