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嫦瞅着包被里的小不点儿,又乖又软的无害样子,好笑道,“得,这又来个记仇的。”
边上七爷也反应过来了,刚那两回哭是小不点儿和他叫板呢。
一听冯妙嫦还是这样说,他哪能认。
“什么叫又来个记仇的?只他才是,别捎带上我。”
冯妙嫦睐他一眼,“要我说,孩子比你好多了,你都吓唬他多久了?
刚我生那会儿,我不好过,孩子必定也艰辛着呢,你又呵斥他那一通,他只对你哭两嗓子,够好性了。”
“我就知道,他生出来,你就得偏向他。”七爷嘀咕着又坐下来。
还没坐稳,包被里又是“哇哇”的魔音穿耳。
冯妙嫦就撵七爷,“你先躲开些,总叫他这么哭哪行。”
七爷还就不信了,他能叫个奶还没喝一口的小不点儿制住了。
他大马金刀地坐那儿,“大郎,爹必是要守着你娘的,你要总这么哭,爹只能叫嬷嬷们给你抱别的屋养着去了。
人小就得识时务,不然就是吃不完的亏,记着了?”
冯妙嫦好气又好笑,“他能听懂什么,你就和他说这些……”
后面的话卡在嘴里,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包被里,小不点儿虽还瘪着小嘴,却已是不哭了。
眼也睁开了,往他爹那里瞄了好一会儿,该是折腾这么两下也疲累了,眼睛眯来眯去的,眼角还沾着泪就睡了。
所以,小不点这就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了?
父子才一见面就有来有往地交了回手,这算是打了个平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