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嫦这会儿却是不信了。
刚他冲着七爷哭,后面七爷那样说了又停了哭,也不是孩子就听德懂说话了
就跟幼崽天生就会喝奶一样,也一样有趋利避祸的本能,不过是在肚子里记住了七爷的声音,听他说话反应就多了些。
这会儿听多了也习惯了,不就啥事儿没有了。
估计是下午睡多了,这会儿才戌时,冯妙嫦一时有些睡不着。
又接着问起来,“你说说你的道理?”
七爷张臂过来小心环住她,“我琢磨有一阵子了,那些皇子王孙和世家子们有那么些名师教着还免不了犯蠢败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冯妙嫦摇头,“我还顾不上离我那么远的事,你怎么会想到这上头?”
“咱现在不也有些家业了吗,道理都是通的,我不得防患于未然么。”
虽觉着夸张了些,冯妙嫦还是顺着他问道,“那你想明白关键了么?”
“想明白了,孩子得自己带着,长成前的每一步咱们都看着,孩子只有比咱们强的,绝不会养坏。”
“你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
“就拿皇室来说,那些帝王之术就该皇帝自己教着,再什么名师都是臣子,很多事没有切身体会是讲不到点子上的。
你要的是御下,人家给你讲宽和,牛头不对马嘴,好得了才怪呢。”七爷嗤道。
“是呢,小小孩子还懵懂着呢,身后就站了好几拨人了,想挣出来就难了。”冯妙嫦忍不住唏嘘。
“所以,越是家大业大越要看好孩子,在他还小的时候不能撒手交给别人。”
想到七爷日渐扩大的地盘,他这么看重两人的孩子,想自己带着,冯妙嫦只有高兴的,才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