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出了庆平境内才开始抓紧赶路。
为着照顾孙嬷嬷和邹妈妈,另有一队人护着她们坐马车慢慢赶路。
忍冬茯苓还有几个翠早都学会了骑马,阿眠更是恨不能长在马上,所这些人一路快马,于九月十五抵达了洛安。
路上西岭要给七爷那边发消息,冯妙嫦一句,“要发消息咱们就分开走。”再没人提了。
就七爷那边儿的飞鸽传信,也都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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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济寺回来的路上,周四娘颇有些闲情逸致地往车窗外赏着景,有种晦气终于离她而去的畅快。
扫了一眼仍有些郁郁的裴三郎,她柔声开解道,“三郎宽心些,这不过是走个过场,到时该怎样还是怎样,以三郎的才学,再怎么考会元也是你的。
等五娘和晋王大婚了,还不是咱们想怎样就怎样,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裴三郎却没那么看好,实在是晋王这个人根本不走寻常路,也没个顾忌,就陛下的话也得是他愿意听的才行。
前面虽给学子们的请愿压了下去,后面的殿试还是一拖再拖没了下文。
直到晋王带兵回了洛安,接连的巨变,就更没人提这事儿了。
谁都没想到晋王会是这样强横的做派,还没进洛安城,他就先给袁家驻在城外的兵营给端了。
袁家家主袁重威和齐王找到陛下那里也没用,陛下好说歹说,晋王才给了话,限袁重威当日酉时前离开洛安,若晚上哪怕半刻钟,袁重威就不用走了。
谁也没敢问若不走能怎样,晋王那一万铁骑可不是摆那儿吓唬人的。
那是连撒尔人都闻风丧胆的存在,刚拿撒尔人祭旗回来,刀锋上的血气还新鲜着呢。
只看袁家的五万精兵在晋王一万骑手底下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就知晋王为什么只带着一万骑就往洛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