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琴,别太刻意!”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世父亲的教诲:“不管是那慢板或是快板,也勿论曲情欢快与哀伤。我自在这里,无悲无喜,不着意追求清丽淡雅,纤巧秀美……”
那是有一次,他闲来无事,奏高山时,刻意去卖弄技巧。
但最后却被父亲一顿责骂,言过于追求技巧,则失了河南派曲谱的真意。
“我以河南派曲谱,抚琴一曲,你且听之。”
父亲旋即,抚琴而歌。
那景象,玉尹至今记忆深刻。
胸中突然有一股积郁之气,也使得玉尹忍不住,生出想要放歌冲动。
琴声,陡然一变,自先前那花俏炫目风格,转变为浑厚淳朴之音。那种于深沉内在中的慷慨激昂,令冯超心里不禁一乱,差一点走错了调子。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燕奴看不出来。
不过人群中的俏枝儿,以及白矾楼里的李清照,却听出奥妙,顿时表情生出了变化。
特别是李清照,起身迈步,走到窗前。
她幽幽一叹,轻声道:“超哥儿这次,怕是要输了!”
“何出此言?”
马娘子闻听一怔,忙开口问道。
却在这时侯,只听一阵洪亮而又浑厚的歌声,从街上传来。
玉尹纵声长啸,引得周围惧惊。
“泰山天壤间,屹如郁萧台。厥初造化手,劈此何雄哉。
天门一何高,天险若可阶。积苏与垒块,分明见九垓……”
玉尹的歌喉,并不算太好,有些沙哑,往往会产生破音。偏他用吼的方式长啸而出,却带着别样雄浑之气,直令人浑身不由自主,为之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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