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仙听了,顿露出惊讶之色。
“原来那牡丹亭,便是玉都监所作?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了!”
牡丹亭这一出戏,伴随着在开封唱响之后,逐步流传开来。特别是那牡丹亭采用了新鲜的唱腔和唱法,更被许多人所称道。杭州作为东南富庶之地,自然也有流传。
便是苏望仙,也曾唱过几次。
但在此之前,她还真没有把那位创作牡丹亭的玉尹,和眼前这位应奉局的玉都监联系在一起。
再看玉尹的目光,便多出几分韵味。
李梲坐在一旁,感觉好生尴尬。
赵不尤这一番言语,把所有的光芒都引到了玉尹身上,让李梲更觉得颜面无光。
有心生气,却不知该如何发作。
更不要说有赵不尤在一旁,他又怎敢妄动。
当下,李梲咳嗽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玉都监,今曰赵侯前来,本府本不该扰你雅兴……不过,你毕竟是应奉局都监,之前因你身体不好,加上初来乍到,所以本府迟迟没有与你兵符。而今,你也来杭州多时,想必对杭州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再不就任,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他话音刚落,赵不尤便诧异道:“小乙,你来杭州已近两月,怎地还未领取兵符?”
一句话,直让李梲面红耳赤。
这船上在座的,又哪个是傻子?
他不肯交出兵符,而且暗地里压制玉尹的事情,在杭州城里,并不算是一个秘密。
自古以来,哪有扣着兵符不与主官的道理?
玉尹倒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之前小乙在来杭州途中偶感风寒,病情有些严重……李知州也是怜惜小乙病情,所以才没有与我兵符。这番美意,小乙心中牢记。
只是这病情至今未能痊愈……而且据我所知,应奉局兵事形同虚设,而今更无一兵一卒。这冒然接手,小乙心中忐忑。却不知李知州给下官多长时间前去招募?”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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