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尧卿也不推辞,拿过名册,扫了一眼后,便点头答应。
朱梦说沉吟了一下,轻声道:“小乙,我听人说,你在广济河北岸,杀了封丘令?”
“哥哥也听说了?”
“小乙,你这事做得莽撞了!”
朱梦说眉头一蹙,“虽说那汪梃罪该万死,却是同进士出身。他弃城而逃,自有国法律例问他的罪,你万万不该动手。如此一来,你的麻烦只怕也要来了……”
玉尹面颊抽搐了一下,强笑道:“哥哥也听说了?”
“何止是我听说,这件事已经传开了……我听说,那汪伯彦本打算找李邦彦等人在朝堂上弹劾你,问你的罪。但李尚书坚决不同意,也为你说了不少好话。汪伯彦后来同意不再弹劾,但也只是因为虏贼兵临城下,他也不敢做的太过明目张胆。
但一俟虏贼退兵,他定会找你麻烦。”
“哥哥莫为我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去,我做都做了,又何必后悔?”
“你这家伙,确是个想得开的。”
朱梦说见玉尹这般说,也就不再谈论此事。
不过,从他眉宇间,还有和陈东高尧卿相视时所流露出的忧虑之色,玉尹知道,他这回惹得祸事不小。毕竟,斩杀士大夫,可是触犯了北宋士人们底线的行为。
只是,担忧又有何用?
高尧卿自去处理庞万春和牛皋的名册,玉尹把董先封况和王敏求,一并招来。
庞万春和牛皋一走,留下两个空缺出来。
而今玉尹手下,走了四百人后,已不足八百人……本打算陈东他们手下的兵马补充过来,谁料想一问才知道,原本隶属于凌振御营的那六百兵卒,被留在延丰仓。
甚至包括封况带来的三百人,也被抽调了一百。
也就是说,玉尹手下而今,只有千人之数。
“延丰仓不是有兵马看守,为何要抽调玉尹兵马?”
陈东苦笑道:“据说是新任军前计议使郑望之差遣,把御营兵马留守延丰仓甲仗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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