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罗家叔父在去年初,便被开释,一直住在太原。如今罗大郎去了广信军,他自然也会跟随。”
怪不得!
玉尹忍不住轻轻摇头。
既然罗德被季霆重视,罗一刀自然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记得上次高宠说过,在罗德家中和罗一刀吃饭。算算时间,罗一刀当时应该还在牢中,怎会在家里招待高宠?当时玉尹并不在意,现在想来,只怕那时候,罗一刀已经得了自由。有季霆帮忙,太原府也不会真的为难罗一刀。虽说开封府判了罗一刀流放,但天高皇帝远,在太原那一亩三分地上,给予方便却也不难……听得昔曰旧友过得好,玉尹当然也很高兴。
不过他这次来河间府,主要是拜会黄潜善,所以这话题很自然,便转移到了而今局势。
听黄潜善说,这河间府治下,还有一位玉尹的旧友,当初在杭州曾给予玉尹许多帮助的关胜。如今关胜为青州钤辖,驻守于乾宁镇,也算是一处极关键的所在。
乾宁镇与沧州隔大河而望,不但是河间府东面屏障,更兼有支援沧州之责。
“沧州而今,局势甚乱。
当初杜子美在沧州大开杀戒,几乎将沧州燕云汉人逼反。
仲偃公这次过去,处境也颇为不妙。据说沧州不少盗匪,都已归降了虏贼。如今在沧州是肆无忌惮,若非关胜几次渡河相助,恐怕连仲偃公也要被逼出沧州府。
仲偃公已经几次向我恳请,要我调派兵马渡河。
可惜我手中确是无人,彦修虽善战,却抽不出身来,也只好让关胜尽力照拂。”
黄潜善,手中无人可用!
堂堂河北兵马副元帅,居然落得个无人可用的地步,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副帅何不向元帅府抽调人手?”
“怎地没有抽调?”
黄潜善苦笑道:“只是那相州杜充不肯使力,不久前派了个聂昌过来,却在沧州胡作非为。仲偃公无奈之下,把那聂昌赶回相州,为此还恶了杜充,怎可能再派人过来?”
玉尹知道,那杜充是个坚定的投降派。
这厮在历史上几乎没做什么好事,先是是沧州挑起民乱,后来在相州为阻止金兵,竟掘开了黄河大堤。结果确是,虏贼没能拦住,却造成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被迫离开家园。后世曾有学者判断,黄河自北宋之后数次改道,与杜充决堤有莫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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