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黎砚知干脆利落地截断路原的吞吞吐吐。
这清清淡淡的两个字让屋子里两个男人的心同时急速跳动了一瞬,路原对黎砚知的态度并不意外,她一向是自立的,一直都是他想靠这些东西表达忠心。但就这样走了他依旧于心不安,“今晚我能不能陪你久一点,我想多干点活,不然我心里不舒坦。”
床下的空气实在不流通,李铮出了些汗,他听着路原的乞求,下意识冷哼,装模作样。
若是以往,他绝对会一声不吭地将扫完了一圈地的扫帚杵到他脚底下,来嘲讽他的雷声大雨点小,但他现在不能,他只能偷偷藏在脚底下,祈祷上天他不会被发现。
也许前些天他还能兀自麻木自己,但他当下的处境则让他真正认清了自己。即便他再怎么为这段关系美化,他也已经成了小三,并且执行了小三的实质行为。
他是黎砚知犯的一个错误,不能被别人发现。想到这他心里再次被火燎烤着,倘若不是他让黎砚知产生了兴趣,还千里送上门来,黎砚知就不会犯错。
这全是他的错,他受罚就算了,可他不想黎砚知被人指摘。
这样想着,他的呼吸放得更缓,将可能产生的音量降到最低。
路原没等黎砚知答应率先忙活起来,黎砚知的床还没铺,他自顾自地走上前来,片刻之后,发出犹疑的声响,“砚知,这个是?”
坏了!他的铃铛!
“给你买的,喜欢吗?”黎砚知似乎将那铃铛项圈挑了起来,语气是让人发狂的温柔,“你戴着应该会很好看。”
空气里浮现奇怪的声响,那是路原急促的呼吸。
路原不是没自己偷偷浏览过这些东西,但他脸皮薄,什么都是黎砚知牵着他走,一直没胆量自己买一个。但他知道这个牌子,铃铛是k金打的,4万一条,这还不算定制的钱。
他抹了抹瞬间的热泪,黎砚知对他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那铃铛在黎砚知手里晃着,格外动听。但下一秒,这份声响便竖直垂落在地面上,路原要命的积极,“砚知,我来拾。”
黎砚知没有拒绝。
李铮木然地看着滚落到他脸前的铃铛项圈,下一秒路原的手伸了进来,似乎是第一次没摸到,他的脚换了一个方向,想将头压低些看到床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