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知只当他在说胡话,她并没有和他计较,“我要管你,我们在谈恋爱,管你天经地义。”
李铮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灰败,他下意识地木讷反驳,“砚知,那只是一个游戏。”
“我们不能谈恋爱,我也不喜欢你了。”他快刀斩乱麻一样,想即刻斧正两人已经偏离的方向。
可这谈何容易。
黎砚知的眼神立马冷下来,李铮此刻像她秩序王国里忽然脱线乱蹦的小人。
她像是被李铮的出尔反尔刺激,不管不顾地扣住李铮的肩膀,弯腰封住他的嘴唇。不想从他嘴里听出这些话,她想让他把剩下的也咽回去。
清凉的气息滑进他的口腔里,黎砚知舔了舔他的嘴唇,像之前那样强硬地撬开他。
她这次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察觉到他的抗拒,她更加变本加厉地纠缠着他的唇.舌。随后她的手绕过他的身体径直向下探去,李铮能感觉到一股燥热缓缓向下沉去,游走。最后,黎砚知的手停在他难以言喻的地方。
摸到他动情的证据,黎砚知瞳仁缩了缩,整个人的气场变得莫测。
她的眼睛毫无温度,“你撒谎!”
李铮心如死灰,下.身那难以忽略的存在感让他难堪,他的冠冕堂皇,他的心口不一,这些总是让他难堪,他就像是个胡乱发.情的牲畜!
黎砚知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脸上,他的头被扇侧过去,几天没吃饭的嘴里终于有了点滋味,是血腥味。
“说话!”黎砚知忍不住疾言厉色,她收回掌心,却看见门框上的玻璃处晃过去一个人影,她停下动作,飞快和走廊上的李泽西对上视线。
李铮的脸虚弱的侧到一边,他脸上显眼的巴掌印是她动粗的铁证,可李泽西只是在她的视线里站立了片刻,随后默默退回他身后的暗处。
被她按在身下的李铮动了动,她当即又把目光收回来,继续逼问,“你到底怎么了,那天你就是这样,突然就吐血,现在也是,突然就说不喜欢我,告诉我理由。”
要告诉她,如实地将一切向她坦白。
身下这张脸满是疲惫,被无声的悲恸覆盖,沉默了片刻,终于出声。
“我之前瞒了你一件事,其实我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她在我很小的时候被绑架了,绑匪给我们打电话要价1个亿,”好几天没吃饭他说话有些吃力,“妈妈凑够了钱送去,那绑匪拿了钱却告诉我们他已经撕票。”
“全家都以为妹妹已经死了,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甚至在我长大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泽西都否认着妹妹这个人的存在,还是我当时从妈妈的遗物里翻出那张照片时,我才重新确定,我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并不是臆测。”
他根本不敢看黎砚知,只能飞快将这些事情用他能想到最简洁的语句概括。
讲到这里他再次沉默下去,黎砚知小声地催促,“然后呢。”
如果,这时候,他有勇气看她一眼,一定能看到她眼底诡异的兴奋。
可他只是闭了闭眼睛,认命一般地将一切和盘托出,他说,“砚知,黎秀不是你妈妈。”
“你和我拥有同一个母亲,她叫李静优。”
空气都静下来,窗外飞过一阵聒噪的鸟群,似乎它们也无法接受这个崩坏的故事,只好慌忙拍翅而去。
李铮只能听见黎砚知清浅的呼吸,他忽然心中一处酸涩,抬手轻轻攀上黎砚知的指节,“阿宝。”
他叫她阿宝,妹妹的小名。
说出这些事情并没有让他轻松,黎砚知在外面流落十几年的辛苦他甚至不敢去想,愧疚排山倒海般压倒他,他感觉自己跌进了粘稠的泥潭里,无尽的下坠着。
黎砚知清凌凌的声音从上头落下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翻照片,那天。”
他原本一直猜不透那张合照下面的小字代表什么,现在才明白,那是编号。
黎砚知将手指从他掌心里抽开,自上而下的看着他,李铮感觉自己是粘鼠板上无法逃脱的老鼠,而黎砚知的视线让他惊惧又痛苦。
她缓缓开口,很轻巧地揭开他最后一块遮羞布,“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乱/伦吗?还是你想说,不知者无罪?”
李铮突然就崩溃了,他最避讳的这个词语就这么直接地被黎砚知吐了出来,像凌空插到他心口的长刀。
他近乎乞求地念叨着,“不是乱/伦,我有罪,我有罪!都是我的错,砚知我求求你不要讲那个词好不好。”
“都是我恬不知耻的勾引你,如果有因果,也应该我来承担,和你没有关系...砚知,不要讲那种话。”他害怕极了,乱/伦这个词听着就像在各打五十大板,可黎砚知有什么错呢。
他一遍又一遍的悔恨着,明明李泽西已经警告过他,明明是他一意孤行跨过雷池,都是他的错!
黎砚知强制扳过他的脑袋,质问的眼神如同钢针一般,“所以呢,你不吃饭是为了这件事?但如果你想要饿死赎罪的话,是不是太大费周章了。”
看着李铮有气无力的样子,她没忍住又加了一句,“还有你的遗产呢,你的遗产会留给我吗?”
李铮的瞳孔被直射过来的阳光照进来,缩成一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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