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路原睁着圆眼从里面捧出来两块风干的肉干,肉干上还穿了孔,垂下来一个琥珀吊坠,和蜜色的风干肉块倒是相得益彰。
李铮静寂许久的聊天软件终于有了新消息,黎砚知大剌剌拍过去一张图片。
【这是你的吗?】
【人肉还是什么肉?】
李铮的视线静静落在照片里黎砚知整洁的手指上,她似乎是有些嫌弃,只好用指尖拎着吊坠拍照。
他用没有输液的手给她回复,【这是两块鸡胸肉。】
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形状很漂亮的鸡胸肉。
黎砚知将那东西扔回去,“神神叨叨的。”
她又发过来消息,【你在行为艺术吗?】
她果然已经不记得了。李铮抿着唇,下颌紧绷着收进阴影里。
不记得也好,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她开心的经历。
他无趣地回应着她,【不是艺术,只是想让它保存得更久一些。】
黎砚知似乎是失了兴致,也不再问他。
他其实很想问问黎砚知这几天过的怎么样,路原做事周到不周到。
他像是独守空巢的老鸟,既盼着小鸟回家,却又不敢扇动翅膀飞出这摇摇欲坠的鸟巢。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关心黎砚知。
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不可能当做失忆一样模糊过去。
只是,他还没 想好怎么做,只好原地打转,虽然徒劳无功,却好过于接受自己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里这项事实。
几天里,他又做了几项检查,结果大多无碍,黎砚知也和路原搬进了长垣街的房子。
晚上的时候,黎砚知给他发了个视频,只附赠了三个字,【打开看】。
大概是新家的录像,那房子置办的时候他都是按照黎砚知的喜好选的,装修风格,家具,电子产品的品牌,以及家庭影院的一套配装都是他从黎砚知的日常里琢磨出来的。虽然现在路原横插一脚住了进去,但他对这套房子还是有些特殊的情感的。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顺从地点开她发来的视频。
看清视频的内容后,他的视线霎时迸裂开来。
摇摇晃晃的镜头里,他的脑袋起伏着,水流声含糊在他的口中,混杂着凌乱的呼吸。
粘稠的欲.望。
两根手指递到他的脸前,他向上看着,晦暗的空间里,他眼睛里的虔诚是唯一的光源。
“舔掉它。”
他顺从地回应着那冷漠的要求,伸出舌.尖,孜孜不倦。
似乎是被他卑贱的态度取悦到,手指的主人轻声笑起来。
他又去贴上那抹潮.湿。这是他第一次看那天拍的视频。
铁证。
影像详实且严谨地记录下他的每一个动作,喘.息,甚至还为他重新填补了一些他缺失掉的细节。
在他一阵迷.乱的臣服中,黎砚知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梢,声音轻巧,“乖狗狗。”
身体逐渐膨胀开来的欲.望让他再次忍不住抱着垃圾桶呕吐起来。
对黎砚知不知悔改的泛滥情感像一个不知羞耻的扩散病原体。
身下的反应无疑是对他的无声审判,这一刻,他确信,他罪无可恕。
想要,杀掉自己。这种想法,再一次不依不饶地缠上来。
他行尸走肉一样地冲进浴室里,冷水兜头浇下来。
手机上是已经被他查收的消息。
【你是不是又yi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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