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知快意的笑了,这样才对,怎么能松懈呢,要时时刻刻这样痛苦才对。
没有血色的脸上,只有唇色红的出奇,李铮百口莫辩,快要将下唇咬出血来,最后也只得吐出一句,“你明明知道答案的。”
像是豁出去一样,他往前挪动了几下,小心翼翼将柳条往她手里又塞了塞,“很快就会好了,你让我试试,”他中邪一样的低着头,“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这几句话实在不知所云,黎砚知终于发现出李铮的不对劲来。
怎么神神叨叨的,她探究一样的够头往下看了一眼。
李铮的脸快要贴到她手上,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好随心得出个结论,可能李铮真是快要疯了吧。
她正好手痒,眉毛一扬命令道,“把上衣脱了,脱光。”
李铮默不作声地一件件退去上面的衣物,他有意让自己显得坦荡一些,动作很大,尽量剥离掉脱衣服这件事的情.色意味。
黎砚知抬了抬下巴,他会意地转过身去,将单薄的后背全权交于她处置。
挺立的脊骨像一道漂亮的纹路,她干脆利落地一扬柳条,在上面挥洒下一条绯色的痕迹,李铮一下便不吭声了,往前垂了垂脑袋,身体紧绷起来。
是天崩地裂的疼,疼到让人头脑发白,什么都不想了。
他不说话,她也就继续着,一下又一下,力道带着粗粝的线条在他的身体上作画,四周只能听到柳执劈开空气的声音。
挨过最开始让人发懵的痛觉后,李铮记挂着那个最主要的任务,他去想黎砚知的脸,去回忆那些折磨他的细节,可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上连续的刺痛已经盖过他本能的想法,他只觉得大脑空空。
这种感觉很奇妙,甚至让他有些放松。
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非分之想、愧疚与自厌,竟在这一刻被一种非常暴力的方式暂时排出体内。
黎砚知的眼睛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得怔圆,这根柳条粗壮,处理地并不十分干净,生糙的凸起划破了李铮的皮肤,攒起细细密密的血珠,像串艳丽的苏托尔项链。
李铮令人愉悦的沉默让他像一个任人摆弄的解压玩具。
理智让她停下动作,她抬脚踹了踹李铮的屁股,“还活着吗?”
身前的人微弱地喘了口气,他摇头,忍痛让他的语气有些嘶哑,“我没事,继续吧。”
他分不清到底是太疼了大脑在偷懒,还是真的抽掉了身上的邪祟。他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延长时间再巩固一下效果。
盛情难却,黎砚知眨了眨眼睛,又抡圆胳膊往外一甩,刚要落下,大门响起声电子音,随后,是清脆的开锁声响。
路原看见了黎砚知脱在门口的鞋子,撒欢一样的跑进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随后怔愣在原地。
黎砚知有些头疼,正要开口敷衍几句,没想到路原长臂一掀,相当利落地扒掉了自己的衣服,一个滑铲跪到她面前来,甚至还暗戳戳将李铮往边上铲了铲。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柳条的末端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扭头朝她闪了闪亮晶晶的眼睛。
热烈的眼神里仿佛挂着几个明晃晃的大字,“打我呀,打我呀!”
盛情又难却,黎砚知抿了抿唇,对着路原的后背比划了一下,刚要下手,李铮飞速地站起身来挡在前面,嗫嚅着开口,“砚知,这个只有我能用,不要给他。”
听见他这样说,路原夸张地大叫起来,“小气鬼!谁稀罕用你这根,拿这种破烂货给砚知,也不怕磨她的手!”他殷勤地拉住黎砚知的指尖,献宝一样,“砚知,用我们平时用的那些,走嘛,我让你玩个够。”
他着重强调着“我们”二字,十分心机地将李铮像个外人一样排除在外。
路原说着,软磨硬泡地拉着黎砚知往房间走,黎砚知最受不住他撒娇卖乖,没有冷硬拒绝,路原也就更大着胆子邀请她。
李铮只是侧了侧身,让开位置。
两个人走后,他弯腰将黎砚知扔在地上的柳条捡起来,擦掉末端的血液,缄默着将它重新收起来。
后面的几天,李铮都再没有机会接近黎砚知。
路原真觉得自己前些日子是被李铮那副淡泊名利的模样蒙了心智,才让他使出了这种下作手段,还好他吉人自有天相,及时回了家,这才堪堪保住了盛宠,他可不会再让他得逞一次。
得了教训,他几乎是严防死守,一刻都不敢松懈,不敢再让黎砚知和李铮这个狐狸精单独相处。
黎砚知自然也发觉了路原的把戏,他总是做得太明显,让她想装作不知道都难办。
不过,李铮最近贞洁烈男得很,没什么兴味,倒是路原整天患得患失,发疯一样地讨好她,几乎日日不休。
让她每天都期待着回到家路原又会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的礼物。
这几天她忙着和江令工作室的其他员工对接,接连几日都加班到很晚回家。
lvy正好去江令那里谈合作,走的时候顺路将她送回来,似乎是认出了前面那栋有名的楼盘,lvy意味深长地往上瞧了一眼。
她嘴里总是叼根烟,却又不抽,临走时,lvy摇下车窗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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