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各也从未真的表示过对传统爱情、婚姻的亲近之情,每当她谈及自己辛酸的暗恋历程,安各总会有点不耐烦,然后催她“孤男寡女的,灌他酒滚个床单就搞定”……
所以,在戚妍的想象里——正如安各现在给她前夫乃至女儿都留下的印象——
安各是个从没有在乎过认真的情感问题,只会追求外表身材,异性交往绝不会真正往心里去的人。
一个潇洒又帅气的人。
一个就适合用“单身”来描述的人。
“……我有跟你说过我对象吗?对啊,没有,完全没有……”
戚妍也许是喝多了,但她确定自己清晰看见了安各握紧的拳头。
她每说一个字,拳头便“嘭”“嘭”落在桌上,手指都被砸红了。
通红通红,像充血的太阳穴,喝醉之后的脸颊。
戚妍恍惚抓住她的手:“别砸了,安各,到底是怎么……”
这么砸不疼吗?
安各再次拍开了她的手。然后她瞪着戚妍的脸,半晌,嘟哝了一句。
“你长得真漂亮。”
古典风美女。温柔端庄。被劝着喝口酒都会脸红。一看就很传统的类型。
跟她完全相反的类型。一看就是更适合那家伙的类型。
戚妍:“……?谢谢,但这和你……”
“让我继续锤——我还需要锤——”
安各再次嘭嘭地砸着桌子,咬牙切齿。
不捶桌子,她真怕自己对准旁边这货的鼻子,直接给她来上一拳,锤破了那张漂亮脸蛋。
可恶——真想直接出拳锤烂这张漂亮脸蛋——
但不行。
因为对方没做任何错事,只是有点小心思、有点小情绪,从头到尾怂恿对方、劝说对方、给对方出种种馊主意、还低语“反正丧偶即离婚,出手根本没问题”的——
是她豹豹的自己。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原则,所以哪怕要锤,也只能锤给出行动方案的自己。
……可恶!她这时候真恨自己的过分清醒!
安各一拳拳砸着吧台桌,用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无所谓,反正这家酒吧就是她名下的,桌子砸坏了再买一张,拳头砸坏了再去医院就是——
有把格外炽烈的邪火烧得她头晕目眩,可极强的原则与清醒的脑子,让安各怎么也发不出这股火气。
“戚妍,我有跟你说过我对象吗,我——”
“什么?我以为你是单身。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单身吗?”
“……我·有·对·象!!”
“冷静、冷静,安各,你的拳头要出血了……能给这边拿杯冰块吗?谢谢……”
安各低低喘了口气。
说来好笑,她从未想过这种事。
“有人会喜欢他”,从未想过。
怎么可能想过呢——光是设想一下就要气疯了——怎么有人敢——那是她丈夫——领过证签过字办过婚礼的——无名指的戒指就应该是新时代的奴隶书吧??那玩意应该和基因标记证明一样强力地驱赶走所有苍蝇吧?为什么没这个功能,她立刻马上就去投资研发这个功能——
为什么?
明明不可能的。
他怎么会和异性——和任何异性,产生交集呢?
那可是个连女孩的脚踝都不肯看,看她穿短裤就遮住眼睛,谈恋爱时连牵个手都犹犹豫豫、出门时非必要情况根本不和陌生异性说话的大古板啊?
一个一有空闲就待在家里、或者给自己发消息说来接她下班的家伙——怎么会有别人窥视他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