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身边,安各再也没把“衣服穿少”当成刚需,心甘情愿地习惯了长裙长裤,只偶尔露露手臂或腿,最暴露的常服就是那件被对象诟病无数遍的半透明上衣。
而且,安安老婆真的特别贤惠体贴,每次结束后,他都会帮她重新穿好衣服。
第无数次长袖长裤还穿着袜子从被子里翻出来时,安各摸摸衣服,看看自己,就这样愉快地接受了被改变的穿衣习惯。
结婚总是要改变习惯的,他也一样啊,现在要习惯经常被她扯掉扣子了。
——直到对象死去,安各回到单身状态,私底下的穿衣状态便也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不能说“解放前”,以前她好歹还知道穿个底裤,现在是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
直接开始裸睡,穿什么底裤,自己家自己卧室,又没人看。
安各每每倒进床上时,要么疲惫地一件衣服也不脱,要么就每件衣服全部脱光。
解放天性,追求自由,嗯。
不仅睡觉前衣服脱光,睡醒了准备去上班,去衣柜找衣服时也照样果着。
偶尔安洛洛不在家的时候,安各还会果着去刷牙洗脸,极其不拘小节。
她出家门时仿佛把能量条充满,弹簧般到处乱蹦,比大学生还精力非凡——
她回家门后连路也懒得继续走,基本就是个原始野人,随便哪里往下一瘫,然后意思意思爬进卧室,再意思意思在途中甩掉高跟鞋或裤子。
大学宿舍里在另外三个人眼前都只穿吊带底裤,如今在独自一人的宽敞卧室里又干嘛注重形象呢,反正没人看。
——是真的没人看,洛安做鬼后很少进入妻子的卧室,他生怕身上的阴气染回去半分,只要安各把门关上就不会进去,如果神智不清趴在卧室外面了,顶多也就是把她抱上床睡觉,绝不敢多看。
所以他也一直没发现妻子睡前拿电脑玩网游撩情缘的事,直到那天被170震得脑子发蒙,至今还耿耿于怀。
所以他也没能发现,安各如今的裸睡习惯。
——对象回来后,安各勉强矜持优雅地装了一段时间,事实证明装得不咋样,很快就破功了。
她丧偶七年多,早就习惯裸睡了,如果不是顾忌老婆格外保守、女儿又睡在旁边……
虽然重新买回来的睡裙布料也不算多,但不一样,穿上睡裙打扮自己是“勾引对象”,迷迷糊糊准备睡觉就会“脱光衣服”。
所以,当安各困倦地被丈夫从车上叫醒,放到床上揉捏肩膀时,她说她想继续睡觉。
对象“嗯”了一声,手就停了下来。
他似乎也是打算正经按摩的,没用什么小手段,揉按的地方是肩膀与腰。
安各脑子昏昏的,每块肌肉都被揉得很放松。
她揪了揪他的扣子,昏沉命令:“衣服太多了……”
“什么?”
“帮我脱掉……不,算了,我自己脱。”
像是被催眠了,又像是泡在某种令神智发飘的温泉池里。
安各翻过身,乱七八糟扯开自己的衣服,在他的注视下,蹬掉了自己觉得“累赘”的所有布料。
然后她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又示意他继续按。
真的很累,肌肉酸痛,睡眠不足,又经历了几次鬼域,安各没别的心思,想必对象也没别的心思,依旧穿着长袖长裤呢。
但他搓了精油的手掌再次按上去的时候,就有点不太一样。
安各含糊哼了几声,表示这个位置很舒服。
手掌停了停,力道微重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然后,不知怎的,他合紧的衣服扣子就到了她眼前,单纯的困掺进了别的东西。
是条件反射吗,还是谁故意使的手段。
安各又困又累,但她还是下意识凑过去,扯开他的衣扣,也放上自己的手掌。
“不要走……”
——这是第五次被黏黏糊糊地蹭过来了。
洛安已经在这里多留了半个多小时,还错过了女儿语文老师的两个电话——他不得不穿好衣服,第五次试着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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