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就是“阿姨们”本尊,多年装作家政阿姨,早就看安各不允许“阿姨”乱动的开瓶器很不顺眼——
在外面应酬或玩乐时吨吨吨乱喝就算了,回家也囤着酒瓶和开酒器,她是要干嘛?
她在外已经喝得够多了,在家绝不是“小酌一杯”。
如果安各是个发自内心爱好酒文化的人,那他不会有反对意见。
可洛安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妻子一点也不喜欢酒精,她寻觅那些东西,只是因为心情糟糕而已。
就像少女时期的安各,飙车喝酒打架,和阴险下作的季应勾肩搭背混在一起,用最摧残自己的方式表达叛逆。
洛安不觉得自己的妻子喜欢那样的生活,他或许不够了解她的曾经,却非常了解她快乐的表情——那个叛逆少女的眼底只有迷茫和愤怒,她一点也不喜欢自己。
不喜欢还要去做,这无疑是蠢事。
哪怕纵容无数次独自被晾在旁边的约会之夜,他也不会纵容她这样摧残自己。
做阿姨只能忍着,终于卸下那层伪装,洛安第一时间就扔了那些被规定“不能动”的东西。
开瓶器,安眠药,止疼片……不,他的家绝不能再出现这些东西。
心情糟糕就做些快乐的事,睡眠糟糕就调整好昼夜颠倒的作息,如果工作到犯起偏头疼的程度,就停止工作,回家休息。
他既然以“丈夫”身份重新现身,就要照顾好她的身体。
是,他就是她身体健康领域的独|裁者,这方面绝没有商量余地——
没有他的允许,她在家别想再撬开任何一瓶冰镇啤酒。
……而安各果然撬不开。
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寻找自己的开瓶器,站在水槽边,“嘭嘭嘭”敲着瓶口,指望物理原理创造一些奇迹——磕了很久也没能顺利磕开,然后她想起了一些用高跟鞋开酒瓶的网络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