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怒火、不甘心之后,是真切想贴近的渴望。
仔细算算,上次亲热还是清明节呢。
唔……
安各低头看着他在黑暗中闪光的睡衣扣子,小小声道:“我现在想了。一点点想。”
丈夫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他无奈地笑笑,把手放在那枚闪光的衣扣上:“那就一次?可以吗?”
安各:“……”
想是想,但绝对不想要这种“没办法只能加班了”的离谱态度!!
要说他一直是这个性冷淡作风也就算了,但以前明明……很热情的……
安各再次想起过去,那个曾经连自己分神去接听电话也会不满地摁住手机,紧紧地拦住她不愿意让她起身去工作,听到她答应那边的秘书“十五分钟后就到开会地点”还会故意留下牙印的人……
和眼前这个,温和的,理智的,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就直接拒绝她,见她强烈要求便例行公事般要解开衣扣的人。
安各不喜欢这样。这种隐隐提醒她失去了不仅仅七年,还有许多许多东西的可怕对比。
那些“黏合剂”的讨论又浮上来,她鼻子一酸,眼泪便对着他冒出来了。
丈夫愣了愣,也有点慌张地收回解衣扣的手:“对不起,那不做了?”
“不要……”
“……那做吗?”
“……不要!”
害怕吵醒女儿,她捂住脸,很小声很小声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