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洛握起拳头。
她鄙夷道:“这是老虎飞拳,白痴。”
门外:“……”
静默片刻后,门外彻底放弃了伪装:“你这疯丫头,开门,开门,过来开门,开门开门开门你这不知死活的疯小孩!!”
“嘭嘭嘭”“哐哐哐”“咚咚咚”,听上去就像是有一千个脑袋在房间外捶打自己,声音愈来愈响,地面也晃动起来,似乎能掀翻整座旅馆!
但安洛洛并没有被吓到。
“恐惧”这种情绪只会在孤立无援时产生。
她镇定、冷静地说:“妈妈在睡觉,你最好别吵到她。”
“什——”
轻微的摩擦声响起,门外猛地安静下来。
然后,摩擦声逐渐转为皮肉被撕开的声音,又迅速、果断地化成一道沉闷的“咔”。
“咔”一声。
安洛洛清晰看见猫眼上方,一枚带血的花瓶碎片,“咔”地穿透了门板。
再然后,血泊无声淌出门缝。
那是浓绿色的粘稠血液,安洛洛忍不住“噫”了一声。
“洛洛,捂住眼睛。”
门缓缓打开,爸爸正站在门外。
他拔下花瓶碎片,拖走了被穿破喉咙钉在门上的东西,又大把大把地把它的血肉撕开,像丢垃圾般丢在门口周围,用那些尸块随手涂画了一个阵法。
做完后他瞥见安洛洛还站在玄关——虽然用手捂着眼睛,但却在指缝里拼命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