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岑今侧目。
他立刻就注意到,师弟刚才是直呼其名说“安各”,并非一直以来的“妻子”。
“干什么?”
心情很不好的师弟冷冷道:“要再打一架吗?”
“……我说你,既然因为伤口疼痛变得这么暴躁,为什么不老实治伤?”
裴岑今又细瞧了瞧他的右腿:“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侧腰的伤口也愈合大半……但还有不少红色煞气没被祛除啊。你才好了三四分吧?”
洛安有点烦。
“凡事需要循序渐进,总不能真把她吸干。”
哦,懂了,师弟又在顾虑一些有的没的。
裴岑今拍拍洛安的肩膀:“她是千年难遇的纯阳之体,充沛得很,失去一点阳气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大影响,采补完之后睡一觉多休息就能缓过来,喝点汤药好得更快……你没必要这么小心。”
“我没必要?”洛安直接冷笑了:“那如果她自己非要硬撑着,不肯睡觉不肯休息也不肯喝我手里的汤怎么办?”
裴岑今:“……”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不会吧,弟媳性格挺好啊,直率又大方,怎么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
洛安:“呵呵。”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嚣张大胆各种没下限,回家见了他,突然就开始要脸了。
脱衣服的时候她不要脸,大张旗鼓推倒他时她也不要脸,结束后穿上衣服反而开始要脸了,不仅要脸,还要颤颤巍巍地从床上撑起来问他要根事后烟。
……她有病吧!她破烂吧!
洛安万万没想到,顾忌着白莲人设曾多次照顾的“妻子面子”,还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在外面逞勇斗狠就算了,回家跟他在床上也要逞强,按照师兄那些烦人的理论,这也是“把我当外人”的一种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