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洛安不仅是暗暗磨牙暗暗忍耐,他冲自己的妻子翻了一个相当阴阳怪气的白眼,然后用噪音环境也能听清的分贝发出一声响亮的冷哼。
安各:“……”
这些年真是委屈他营造宽容大度人设了啊,什么破烂小心眼。
她恶狠狠将倒竖的拇指继续倒了倒,另一只手则握住操纵杆飞速上升,乘上一股足够安全的气流——而洛安一脚迈出舱门。
乘着风,千米高空,不依靠任何跳伞装置。
远离了他施加目力加持效果的范围,安各已经看不清他具体的模样了。
她抬高操纵杆,让直升机再次回到刚才进入暴风眼的轨道,眼睛则透过侧边的视窗微微下撇——
那抹影子流星般撞入最底层的底层,就像风暴内寻到猎物的鹰隼——
不,是剪刀。
巨大的剪刀。
无机质的尖锐黑光剪破潭面,形成无底漩涡的赤红血潭抬起千层血浪——
【0:00,无归境】
洛安淹没在被暴风裹挟的血潭中。
可安各没有丝毫动摇,她冷静地收回视线,抽出挡板里的墨镜戴在脸上,便操纵直升机,按照刚才来时的路径,撞出了风暴。
他承诺了,他保证了,他们也终于说好了。
今晚,是要相互敞开一切的工作搭档。
……明晚回了卧室再尽情表示“你高空坠落的样子比我看过的一百部电影男主角还帅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