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沈初宜道:“若是个小皇子呢?”
这个问题,舒云是回答不上来的。
但沈初宜却慢慢有了思绪。
怀孕之初,有孕之时,谁也不知最后生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即便太医院医术高超,也断不了男女。
汪才人家世普通,父亲只是个县令,家族距离圣京很远,坐船都要两日才能抵达。
她的怀孕,几乎是她人生里最幸运的一件事了。
亦或者是最不幸的开端。
有人想要汪亦晴的孩子。
或许汪亦晴一早就觉察到了。
为母则刚。
她知道自己保不住孩子,所以……
所以她顺其自然,顺遂他意,最终诞下了一个十分健康的孩子。
她不怕死,她想用自己的命,自己的遗言给孩子换一个明亮的未来。
沈初宜紧紧攥着拳头,狠狠砸在了床铺上。
“她怎么不说呢?”
舒云道:“娘娘,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证据啊。”
————
沈初宜沉默许久,道:“是啊。”
“太医院都查不出来,陛下三番五次诘问也没有头绪,就连汪亦晴自己,也从来不说受过什么委屈,吃过什么苦,亦或者有谁逼迫过她。”
从何查起?
这世界上千人千面,人人皆不相同,可能她偏巧就是孕期容易发胖的体质,就连太医都无力回天,最后的难产也从来不是有人真心期盼。
沈初宜苦笑一声:“难道就真是因为背运吗?”
可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意外呢?
或许人人都同沈初宜一样,期望她健□□下孩子,而非一命换一命。
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沈初宜对此不抱期望了。
沈初宜道:“我不会忘了这件事的。”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不会忘记。
她也会好好照看三公主,让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长大。
舒云应了一声:“那娘娘更应照顾好自己,咱们只有走到更高的位置,才能知道一切的真相,才有能力去做更多的事。”
沈初宜忽然笑了一声。
这一声,很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坚定。
“好。”
因吃了安神汤,沈初宜最后到底还是睡着了。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沈初宜醒来时,已过辰时。
她躺了一会儿,才叫了起。
如烟领着若雨伺候她起身,舒云在边上道:“娘娘,礼部和宗人府的官员都已入宫,开始安排汪娘娘的丧仪,宫中的殡宫暂时安排在安宁殿,明日起可以上香祭拜。”
沈初宜点头,问:“陛下呢?”
舒云就道:“听闻昨夜陛下一直在望月宫,直至清晨才去上早朝,一夜都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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