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刚刚那般靠着椅背,此时的他,弓着腰,双肘压着膝盖而坐。
齐冀正闷闷不乐又兴致缺缺的一个人练习挥杆。
沈屹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错误百出的姿势,想纠正都不知从哪说起好。
大概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他才无奈扯出一声笑:“好好打你的排球不好吗,非要学这个。”
齐冀扭头,无比幽怨的眼神看向他:“手把手教一个非亲非故的邻居,却不教一个放弃学业回国陪你醉生梦死的弟弟,你良心都不痛的吗?”
沈屹骁:“......”
陈年烂谷的事被他翻来覆去的说都不嫌腻,沈屹骁直起腰重新抱了臂,就那么看着他,最后把齐冀看得撅起嘴,哼了声。
随着他转身重新开始摆胯挥杆,沈屹骁无波无澜的眸底,有了浮光。
刚刚若不是他截了她的话,她是准备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他们现在的关系?
前男友吗?
还是说,她是想说他们压根不认识?
一阵难以名状的躁郁席卷心头,沈屹骁扭头看过去,刚好和那双隔着十数米远,几乎看不清眼底情绪的一双眼对上。
接到他眼神的那一秒,夜浓眼睫一颤。
来不及多想,她几乎一秒就收回了视线。
心脏渐乱,她轻呼一口气,也就是那时,汪雨苼走了过来。
但他并没有挨着夜浓身边,与她隔了一人位。
“夜总监,刚刚......”他嘴角挂着歉意的笑:“你不要误会啊。”
当然没有误会,他就是想借着教她动作揩点小便宜。
夜浓笑了笑:“主要是我球技真的很烂,汪总也是看不下去,想言传身教而已。”
被她这么一说,汪雨苼嘴角的笑又多了几分尴尬:“夜总监说笑了,我还真没见过几个女孩子能把三号木打的这么好的,”说到这儿,他借机把话题转到了沈屹骁身上:“夜总监经常和沈总打球吗?”
夜浓知道他想打听什么,但她并不想让这段关系发酵出另一层意味。
“没有。”她把话说的斩钉截铁,但也只说了这两个字。
汪雨苼以为她还有下文,静静等了几秒钟却见她漂亮的唇瓣合上,汪雨苼这才表情怔愣一瞬。
“但是刚刚沈总——”
“沈总刚刚说笑而已,”夜浓打断他:“汪总怎么还当真了?”
汪雨苼一时无言。
但他沉默并不代表就信了夜浓的话。
只是他想不通,沈屹骁这样身份的人,是个女人应该都想攀上关系,可面前这个女人,却好像急于撇远至十万八千里似的,还是说,她故意不把话说清,让他自己想?
这时,阮瑜走了过来,汪雨苼识趣站起身。
在夜浓左手边坐下时,阮瑜往沈屹骁那儿看了眼。
捕捉到她眼神,夜浓对心里的猜测愈加笃定了几分。
没等她岔开话题,阮瑜就先开了口:“老瞿说,他想约沈屹骁吃个晚饭。”
还真如她所料。
夜浓歪头看她:“是想让我去约?”
阮瑜用肩膀顶了顶她:“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让你去开这个口。”
夜浓这就不懂了:“那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
阮瑜声音低了几分:“他是想问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一块儿?”
夜浓想都没想就摇头:“我晚上还有事,去不了。”
“是真去不了,还是想躲他?”说后半句的时候,阮瑜又往远处瞥了眼。
视线收回来时,听见夜浓很是轻松地答她:“好好的,我躲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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