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骁凝眸看了她短瞬才将视线落到窗外。
这两天, 她的反常让沈屹骁疑心四起,但从关昇那里又问不出什么, 偏偏她这张小嘴又严实得厉害。
刚刚她的眼神寻找,让沈屹骁突生一个想法,当初她的离开,会不会与那个女人有关。
毕竟那场分手来的太过突然。
可是她刚刚的反应,明显对那个女人的名字感到陌生。
是他想多了吗?
他的一路沉默让夜浓茫然又不安。
当初他父亲过世,夜浓也是从财经新闻里看到的。
说实话,当时看到那个消息,她情绪很复杂,对于一个曾用钱侮辱过她的人,她甚至生出过一种‘坏人被天收’的快感,但又因为他是沈屹骁的父亲,在他下葬的那天早上,夜浓在阳台鞠了三个躬。
其实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如果说他的父亲用钱侮辱过她,那他沈屹骁呢,何尝不是用他的虚情假意踩过她的真心。
可是这段时间和他的相处,又让夜浓渐渐生出了各种不确定。
他保留至今的领带、银戒,她送他的香水,很多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却被他深记于心的喜好。
还有他的‘不想释怀’。
怎么会有人‘虚情假意’到如此地步,这不是玩弄别人,这是把自己‘玩’进去了。
还是说,他想把她追到手,再将她过去提的分手回赠给她?
夜浓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肩膀微微一个瑟缩,一股温热覆在了她后颈。
“怎么了?”
沈屹骁刚一转过脸看她,就见她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不等夜浓回望向他,手就被沈屹骁抓在了手里。
“冷吗?”
夜浓压下心头的动荡不安,朝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来:“不冷。”
车厢里开了暖气,她的手是温热的。
但沈屹骁还是将她的手包在了掌心里。
“平时中午都是在哪吃的?”
说话的时候,他的指腹又开始无意识地蹭着她的手背。
痒痒的,一点一点模糊了夜浓心头的不安。
“楼下有餐厅。”
沈屹骁又问:“午休是几点到几点?”
夜浓听出了他意思:“不用。”
沈屹骁笑了声:“问你几点,你说不用干吗?”
夜浓余光瞥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既然知道,沈屹骁也不藏着了。
“我过来接你去我那吃午饭,或者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你去我那办公,两个,你选一个。”
“......”
简直就是无良奸商。
夜浓问:“如果我选第一种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在你那办公了?”
“你想得美。”
夜浓:“......”
车已经开到了榕港大厦楼下,但是夜浓的手还在沈屹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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