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收回视线,语气不咸不淡:“那就算了,那我就不在我们社节目里排你的位置了。”
她点点头,又问:“我们社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不参加社团的节目吗?”
“还有一个丁斯时。”
……理解理解。依丁公主的脾气,他绝对不会愿意上台留下黑历史。
学长语气多少带了点不屑:“我从头到尾没把他排进考虑范围内。”
乔岁安顿了顿。
丁公主确实跳舞跳得稀巴烂,来社团那几次也都是陪着她的,但可能是他的语气不太令人舒服,乔岁安鼓了鼓嘴,一下子不太高兴。
她忍了又忍,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离开了。
后面几天的午休时间一下子丰富起来,除了背书还要再抽出一段时间去舞蹈房练舞。社长在社团节目中间有段独舞,所以她偶尔会在舞蹈房碰见社长,两个人稍稍点头就算打了个照面,站在镜子前各练各的。
乔岁安在网上订购的裙子也到了。裙子是上下半身分开的套装,上雪纺白色短款上衣,腰侧绑交叉细绳,在背后系上蝴蝶结,半身白纱裙到脚踝。她还买了块白纱当作道具,不用时先系在腕上。整一套下来仙气得很。
怕效果不好,到货之后,乔岁安挑了一天中午换上,跑去舞室打算练一遍。
舞蹈房有点冷,她先开了空调,待房间里暖和起来了才把外头披着的冬季校服外套脱掉。社长正好不在,她就打开电脑放了伴奏。
空灵的琴声响起,她转身面向镜子,一个旋转,抽开手腕上的白纱,同时高抬腿,裙摆在身前划过。白纱脱手,自半空中缓缓飘落,像一缕海上的烟,接着又被揭开。
她全身心投入到舞蹈中,轻盈,融入到音乐的情绪与氛围之中。
舞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很大一声“砰”。
乔岁安愣了一下,回头望过去。
社长走进来,目光触及到她时一停,随即笑了下,笑中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他很快便收回了视线,人往舞室后头去了,道:“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