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大好啊,”司马光道。
“是不大好,可你可看到国家粮食紧张。河北河南山东开发就好吗?黄河与汴水、淮河为什么一次次出事。而拓出的田地产量亩产仅是两石余,圩田却能达到五石之巨。”
“状元,是如此。不过谁开先例,到时候言官必找谁的麻烦。”
这才是郑朗最不开心的地方。
自己辛辛苦苦的,如果在太平州开出数方大圩,变出三四千顷田的耕地,能养活几万几十万百姓,为朝廷一年纳出十万石粮食,无数税赋,可只要出一点小事,会有大臣找你麻烦了。
一破圩必定会死人的,就是不死人,损失也会很大,弹劾开始!
这些人的嘴巴子会将你弄得仙仙欲死。
“到时候看吧,”郑朗摇头道:“也没有那么简直的,堤岸高低大小,水流宽细缓急,人工的来源,粮钱等等,朝廷中会有多少人反对……”
“就是状元所说的分裂?”
“不是分裂,王三郎,自古使然,我们这个国度历史太悠久了,于是内斗成了我们最拿手的东西。朝廷有惩前代之患,将权利进行层层分割,更加重了这种内斗的产生。但不分割,权臣必然误国。权臣之例更不能开……”郑朗又想到了蔡京。
而这个财军政三权一起抓之先例正是王安石为了改革之便开的先例。
掣肘得太狠了,索姓将权利一起抓过来。
他是好心的,然而有几个权臣有他这样的德艹?
“王三郎,中庸也!”司马光大笑道。
“唉,中庸倒变得大了,”郑朗叹了一口气,越大这本书越难著。
不过好在只要不是落实在实事上,言论上,这些直臣们大多不管的。
“但不是圩,还有其他的。”
“是什么?”
“商埠!长江功能不去提它。此地有多条大河,青弋水贯穿宣州许多地区,甚至歙州、池州部分地区,江对岸便是濡须河,濡须河上通巢湖,从巢湖自淝水直达庐州,又从舒水通达舒州。然江北岸因为山势与江水的曲折,多有积滩,不便设置码头,唯有在芜湖县才有最佳的港湾。”
在宋朝谈商业不是一件耻辱的事了,商税与官办商业与专营所得,也是宋朝巨大财政收入最重要的一部分。甚至后来南宋的大臣陈亮为国家财政所逼,苦逼的说:圣人之惓惓于仁义者,又从而疏其义曰,若何而为仁,若何而为义,岂以空言动人也,人道固如此耳,余每为人而言之。而吾友戴溪少望独以为财者人之命,而欲以空言劫之,其道甚左,余又悲之而不能解也。虽然,少望之言真切而近人情,然而期人者未免乎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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