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人活活推进水里溺死,也要打斗一番,会多少留下尸痕,可一点也找不到。或者有其他的头绪,也没有。只好再棺验尸,等到下午,从太平州城请来白云观的青虚道长做了一场法事,忤作又喃喃祈祷,这才重新开棺验尸。
天气渐渐冷下来,可过了一天,臭味加重一天。
郑朗怕忤作大意,捂着鼻子也跟过来,忍着恶心,看忤作翻看大半天,连寿衣都解开一一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汪县令闻讯也赶了过来,狐疑地问:“郑知州,下官听闻昨天丁家庄闹鬼?”
“我也不知道,村民都这么说,说棺材里有声音,在灵棚上空,有鬼魂飘在天空中喊冤。听闻后,我就过来了,亲自打开棺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家说过了子时。只好今天晚上再来看一看。”
“知州,要小心。”汪县令说道。
他是儒生,对鬼神之事不迷信,但也不排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沾上这东西,什么说不清楚。
“无妨,夫子曰,不乱力怪神,若丁三郎是被人谋害的,冤鬼不服,本官正好问一问他,是谁谋害他的,为了什么谋害他,又是怎么谋害他。”
向鬼问案子?
汪县令抹一下额头的汗水。
然而为此案,查了好几天都没有头绪,郑朗只好这样了。
忤作验尸依然没有结果,郑朗与汪县令吃了一个早晚饭,进入船艘睡觉,好子夜去“问鬼”。
天很快黑下来。
接近子夜时分,郑朗让王安石喊醒,对此事,四个少年或信未信,又怕又奇。郑朗说道:“若你们害怕,留在船上。”
“我们不怕。”
“好,你们离得稍稍远一些。”郑朗慎重的吩咐道。
来到村口,家家没有睡,全部点着油灯,至少看到亮光,让他们安心一些。
见到郑朗带着衙役到来,许多百姓走出来。虽怕,好奇心人人都有的。
衙役打着两盏灯笼,带着诸人,七高八低到了西村口处那片土坡前。
两个衙役在守值,他们也害怕,离灵棚足足有五十米,两人站在村口小道不远处,有什么情况,可以立即逃到村子里。郑朗对四个少年吩咐一声,让他们与村民呆在一起,带着衙役,还有耆户长,以及青虚道长与他的徒弟,一起来到灵棚前。
这事情有些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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