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才是讲道理的人。”
“杏儿,你不懂,所以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就在这里。小人以利服人,君子以德化人。”
“吕夷简做错了?”
“难说对错,但这二者走向极致,都是一种错误。范仲淹还好一点,以德化人,对自己要求更严格。可有的君子宽于待己,严于律人,谁个诚服。这个先不管,我会采纳吕夷简的大部分建议。娴儿,你准备三千贯银子,送到樊楼。”
三千贯钱,足足一千五百两,近一百斤。这就是这一顿饭的代价。
“怎么花费这么多?”
“樊家是好心,我点的菜一律废去,端来无数山珍海味,还有一个特大号缕金香药,另外又请来十几名妙丽的行首歌舞……”郑朗还有些肉痛,说话时直咧牙。
“樊家确实是好心。”
“可他们好心略有些过头,再对他们说,以后不要请人在樊楼说唱我的一些故事……”
“又怎么啦?”
“那些故事太邪,我快成了一个妖怪。”
“也不是樊楼一处在说,也不是仅说你,还说了狄青、范仲淹与韩琦。”
“也不能说,算了,随他们去……”郑朗提到这个樊家,很有些头痛。樊家小娘子虽然可爱,但他真的不想纳妾。夫妻之间絮叨一会,崔娴说道:“官人,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大朝会朝路在内城南壁,从宣德楼进去,沿着中央轴线,向北便是大庆门,再到大庆殿,然后折向文德殿,侍从台谏于第一横门下马,宰执于第二横门下马,然后步行早朝。千万不能逾界,否则就象王安石那样,变得很悲催。
天光渐亮,太监传旨,诸臣从待漏院鱼贯而出。
要按班次站列的。
东府率领文臣站于东厢,西府率领武臣站于西厢。
大家伙眼光再次集中到郑朗身上。在他前面只有章得象、王举正、贾昌朝,章得象六十五岁,王举正快六十岁,贾昌朝好一点,四十六岁。往后数,一大排大臣多是一群老者,最年轻的也在四十开化。直到后面,才看到几个二十来岁的臣子,但都居于末席。西侧那边同样是如此。经历了西北一行后,时过两年,郑朗站在哪里还是很刺眼。
但现在没有人管他,因为一件大事即将发生。
赵祯宣旨,让韩琦与范仲淹并为枢密副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