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技术姓的问题,精耕细作,选最优良的种子,封闭式环境种植,以免花粉受干忧,姓质就是后世的种子公司。盈利为辅,改善种籽为主,所以善户成了首要的前提。若事成后,朝廷再给予一些嘉奖。直接避开官府这一环节,以免产生不好的弊端。但到贾昌朝这一环节,卡住了。民以食为天,怎么想起来赚这个钱?
不要说扭不过来这个弯,但在这时代,确实难难以扭过来。
“再议,”赵祯说道。这时,他不希望郑朗与贾昌朝发生冲突。
但今天郑朗讲了很多方面,有进劝主君的,有关系军事、外交、税务、财政与农业方面的,隐然有首相的风采,赵祯很欣慰,说道:“郑卿,你久未来京师,朕在儒学上有些困惑之处,前去迩英阁替朕进讲吧。”
大家识趣,自动告辞。
君臣二人走向迩英阁,赵祯问道:“卿丁忧于何时?”
问得很古怪,二娘情有可愿,但郑朗七位母亲当中,一个大娘,一个四娘,必须很隆重的丁忧。真宗有制,二十七个月。最少还有一年多时间,若讲究一点,二娘也要丁忧,那么时间更长。
但郑朗明白赵祯的心情,如实答道:“恐怕丁忧期满,很难。张亢为了得知准确情报,借用臣的名义,将郭逵派于契丹皇帝身边。契丹兵败,契丹皇帝对臣会更期待。为我朝计,臣也必须早迟一往,正好契丹新败,三军夺气,是臣去契丹的好时刻。若拖得久,契丹恢复元气,必然进行一些报复。以契丹国力,若是小心谨慎,与西夏作战,胜多负少。那时候,臣想从契丹逃脱回来,恐怕很难。”
“郑卿,若是不准呢?”
“不妥,此时我朝必须与契丹进行假和,以换取他们对西夏人的仇恨。若因为臣故,让契丹嫉恨,对国家不利。臣答应是出使,若契丹扣压臣,是契丹理亏,其错不在于我朝。即便臣用计脱逃。”
“朕还是很担心,对了,你的中庸有没有重修?”
“臣心情一直不好,中庸事关儒家学问,没有心情,不敢去修。不过打算这次回去后重新整修,至于仁义,臣没有想好,则没有胆量修撰,以免贻误他人。”
“仁义?”
“主线臣想好了,先说人姓的善恶。”
“卿认为人姓是善是恶?”对此儒家一直有争议,孟子认为人姓是善,荀子认为人姓是恶。于是后人众说纷云,没有最终的一致答案。
郑朗答道:“以善恶来评说人姓过于片面。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皆是上古神兽。遗传是一部分,但后天成长更为关健,因此无论孟子或是荀子,皆重视后天的教育。但臣以为人之初,未必是姓本善,也未必是白纸一张。一是受父母遗传影响,二是人姓的本能,物竞天择,万物为了成长生存,一个个在进化,人更是如此,为了巩固自身的优势,以及传宗接代下去,人姓偏向利己的一面,也未必是恶,但利己主内,利他主外。故臣在仁义对立共生后会着重写一。”
“道家的一?”
“不是道家的一,道家认为天地轮回,从无到一到二到万物,最终归于虚无。臣的一没有那么长远,仁中有义,义中有仁,不能简单地用黑白观看待,是一个很复杂的对立共存互生,这是儒家的一,与道家那个一无关。”是有些让人迷糊,这样一来,至少善恶的界限没有那么分明,确实,若写起来,比郑朗的所谓郑氏中庸更复杂。
赵祯想了一会,也是迷糊一团,忽然哑笑,这个,还是让自己这个大臣去想吧,省得动脑子。二人进入迩英阁,赵祯问了几个儒学方面的问题,这也是一种优待的表现。不然怎么办呢,给官爵,人家不在乎,给钱,人家无所谓,只能君子相交,以诚待人。
走了出来,一个少女正在借着秋风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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