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兴宗思考,过了好一会说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若是发生,只有一件事,他看中魏国公家的小娘子,长相美丽动人,聪慧伶俐,多次亲自教她学问,写字,两者之间正在准备谈论婚约。”
“不可能!”
“此事已在我契丹广为流传,不相信,你随便问那一个人。朕还能虚言相待南使?”
高若讷揪住一个坐在末位的臣子问:“可有此事?”
这个大臣答道:“南使,休得无礼,贵国郑相公已经与魏国公谈过婚约,只是对方年尚小,两人来往紧密,终不是谈婚论嫁之时,故到明年才能正式订婚期。”
这话说得很含糊,原来约定是明年郑朗投顺契丹后,才能订下婚约,让他改成婚期,很容易让人造成误会,明年这个女子才及笄,今年还不能成亲。高若讷气得发昏,不是不可能,郑朗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出使都快一年时间,能熬得住吗?其他女人碰也便碰了,碰了契丹小国舅家的女儿能不负责任吗?
若是如此……他长叹一口气,不能再呆在契丹,还是回去,与大家伙商议。
不顾元旦没有到来,有没有失礼,粗暴地告辞,迅速离开中会川,返向宋朝。
辽兴宗与诸臣大笑,这一逼,再加上那封伪造的奏折,南朝皇帝必然沉不住气,坐出什么。最后郑朗有家难回,除了契丹,还有什么地方可收容他?
笑完后,下令道:“准备移驾。”
冬捺钵结束,到了春捺钵。
此地在混同江与长春河,离宋境很远,郑朗想逃都无法逃回南朝。也可以松一松,暖暖郑朗的心。否则这种软禁式的自由,此子必然不喜欢。
新年到来,契丹准备春捺钵,高若讷已回到京城。
不敢隐瞒,尽管他对郑朗印象不错,若是为一个美女,叛逃契丹,他同样不能忍受。争斗可以,对外必须一致。况且郑朗以君子自居,更不能叛变。
说完将奏折递给赵祯。
赵祯根本就没有看,对太监说道:“将它烧掉吧。”
“陛下。”
赵祯对高若讷说道:“你问几位相公,他们有什么看法。”
高若讷扭头看着几位宰相,吴育与大宋脸含笑意,连王贻永与陈执中同样在笑,庞籍与贾昌朝面无表情,狐疑地问:“几位相公,为何发笑。”
“高中丞,你说的是那个魏国公家的女儿吧?”吴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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