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喝道:“不用怕,闽蛮(指畲蛮)从不赭面,这些人是伪冒的生蛮。”
对老刘大家还是相信的,终于在这些人扑到眼前时,车队撤离出低洼的山坳,也不大好,但稍稍占据着地势。老刘心神定了定,说道:“弓箭手,准备。”
这时,他仿佛又回到西北战场。
敌人越来越近,但也到了山拗处,看到敌人无知,老刘心神更加安定,目测着距离,一百步,五十步,眼看到了近前,老刘喝道:“射。”
几十支箭羽飞了出去,近十人闻弦倒下,老刘又喝道:“继续射。”
两拨箭雨飞出去,倒下了十几个人,老刘心中却在遗憾,自己这支护卫军是杂牌军,若是正规的军队,仅是两拨箭雨,最少就射倒三四十人了。用独臂抽出大刀喝道:“杀。”
冲下山坡,一刀挥过,一名敌人倒下。
敌人看到老刘的凶悍,阵型一滞,这也给了护卫更多的胆量,一个个冲下山坡,老刘又砍出第二刀,又一个敌人倒了下去,看到同位倒下了近二十人了。这一拨敌人畏惧之下,一轰而散,逃入山林中。
往山林里一逃,老刘没有办法了。在手下欢呼声中,老刘喝道:“走。”
隐隐地,他还有更加不安的感觉。
车队继续上路,经过这场伏击战,大家意识到危险,速度终于快了。但是山路太颠簸了,不时地有车子坏掉,不得不停下维修,速度仍然没有快起来。
太阳渐渐快要落山,老刘盘算着路程,在前面有一片河谷,地势开阔,对自己这一行防卫十分有利,这是今天晚上扎营的地点,那是畲蛮反复刀耕火种烧过留下的空地。过了这片河谷,还是蛮人的地盘,不过渐渐是熟蛮为主,也就安全了。于是又喝道:“快,快。”
队伍速度再度提高,太阳余晖变得可爱,随着光线的柔和,天气也没有中午时的炎热,老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在远处时不时响起畲蛮人的歌喉,虽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但歌喉美妙动人,只是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影在哪里。
眼看离河谷越来越近,忽然无数尖叫起从树林里传出。
一个个人影从树林里闪出,就象一只只猿猴一样,身体灵活无比在密匝的树林灌木丛中跳跃,人影越来越多,围着车队吵闹个不休。老刘脸色灰暗了,他终于知道自己不安在什么地方。
私盐贩子要从广州将盐贩到虔州,怎能不与这些生蛮人打交道。这些生蛮又不识好歹,往往一把弓,一支箭,一个铁锅就将他们收买了。这些年交道打下来,总有那么几个部族与这些私盐贩子有着密切的来往。
在这条山道上,就是生蛮人的天堂与乐土,却是自己这一行人的恶梦。
眼睛扫过去,那些生蛮越来越多,是一百人,或者是两百人,他数不过来。
随着人越聚越多,有的蛮人从背上抽出小弓。很好笑的小弓,居然是竹弓竹箭,但照样杀死人的。
老刘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他在做判断,最后说道:“丢下盐车,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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