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熟悉到仿佛俩人从未分开过一样。
陆北屿想到这里,凸起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平缓的目光沉了又沉。
这会儿姜颂也正好看到了陆北屿走了出来,眼一亮,从椅子上站起来,小步快速走过来,下意识踮起脚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男人的耳廓那边,呼吸喷洒在那上面,喃喃了一声:“这下应该没事了吧……”
陆北屿没有丝毫防备,就被姜颂凑上来的温热的指尖轻轻碰了下耳廓边缘,同时女孩炽热的的气息更是在他耳垂边一扫而过,像极了当初路灯下,他送她回家,她转身凑上来,搂着他脖子,然后落在他耳垂上蜻蜓点水出乎意料的一个吻。
很轻,却直接在他心尖上灼出一个洞。
过去与现实重叠,让一向游刃有余的陆北屿直接愣在了原地,神情紧绷起来,眉眼下压,红晕不知不觉已然将耳垂都浸透。
虽好几年过去,可她简单的一个动作,依旧可以从中窥见少年当年的青涩情动。
为了防止她做出更出乎意料的举动,陆北屿几乎是立刻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垂下头来,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嗓音有些沉。
“干什么?”
姜颂莫名其妙地看向他,理所当然地回道:“当然看看打了疫苗之后会有什么变化啊?”
但她可能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多少有些鲁莽和失了距离,眼神里闪过几分不自然,想起什么,很快就梗起脖子,气冲冲地和他说:“而且,我可是刚查了,打狂犬疫苗根本不需要脱裤子,陆北屿,你又骗我!”
陆北屿松开她的手腕,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撇过头来,看她一眼:“又?”
他把她说出的话单独拎出了一个字出来,启唇,着重强调完后,嗓音压低下来,看着她的眼,又重复了一遍,目光很深。
“姜颂,我之前骗你什么了?”
姜颂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抿了下唇,低下头,将她的手从他的手腕里挣脱出来,拽了一下自己的包,低声迅速回了声“没什么。”然后就是埋头往医院外面走。
陆北屿看到她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眉梢蹙起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气的呵笑了一下。
又逃。
又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