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扁了扁嘴,努力压抑着什么,再开口,就带了点难抑的哑意:“所以陆北屿,我是不是对你偏爱了太多,所以你才一次次地都那么有恃无恐。”
她抽了抽鼻子,还在克服着那股子难受把话说完:“那你呢?”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毫无保留的爱给我?”
一句接一句,藏在心底里的话贯入他的耳中,无一不沉重地敲击着他的心。
陆北屿脸已经沉了下来,目光冷结起来,但语气听上去还很平静,是在一字一句讲过去的道理:“姜颂,你凭什么觉得,是我在有恃无恐?”
当初紧追不舍说要一辈子喜欢他的是她。
二话不说提分手出尔反尔把他踢走的也是她。
她还想怎样。
心中的郁结和闷气达到极点,他还想扭头朝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觉肩头一片安静,只剩下平稳温热的呼吸声,一进一出,呼在了他的颈窝处。
陆北屿瞥见某人已经闭眼睡过去的脸,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还是把她安安分分地背在了车上,给她系好安全带,送回了学校里头。
等姜颂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懵,躺在床上没起来,还在想昨天的事。
所以,昨天是陆北屿把她送回来的?
她昨天怎么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姜颂紧皱眉头,连带着今天都不想去工位了,把头埋进被子里,满脸郁闷。
一想到陆北屿那张脸,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在床上左拧右拧,姜颂还是长叹一口气,认栽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少不了一刀。
等她慢吞吞地提着包去工位的时候,才发现大家已经坐好,但有一个位置是空的。
陆北屿今天没来。
姜颂心中的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浑身没有了负担,无比轻松地就在自己座位坐了下来。
果然,这样看来,老天还是眷顾着她的。
没过一会儿,导师走进来,瞥见陆北屿的座位是空着的,不经意问了一句。
“小陆呢?”
负责项目的组长顺口回了一句;“陆北屿他今天请假了,他好像有点发烧。”
发烧?
姜颂正奋笔疾书的手一顿,耳朵先立了起来。
该不会是因为昨天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送给她,身上只穿了个卫衣,又冒着风雪把她送回宿舍,这一来一回才感冒了吧?
姜颂眼中露出犹豫。
她想起了之前高中陆北屿也发烧过一次。
他生了病,并不容易好,而且身边也没一个照顾的人。
姜颂抿了抿唇,椅子后退,露出了脚边放着的一个袋子,她抬眼看过去。
里面装着的是她给他洗干净的衣服还有围巾。
这都是要还给他的。
算了,还是过去看看吧。
姜颂左想右想,还是准备亲眼过去看一看。
反正也要找他换衣服。
等下午没了课,姜颂就提着东西,找徐未来问清楚陆北屿住哪儿之后,她找了过去。
坐电梯上了楼,她站在门口,深呼了好几口气,然后按动了门铃。
按动了好几下,都没有人来开门。
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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