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断潜力，自毁前途！
“不要拦我。”
真小小感激地对小金毛摆摆手，将它推到一旁，而后坚定地继续着自己的行动。
有人因为力不足而心太大，导致结丹时劲头十足，但成品远远低于预期。
此时的真小小，却是力有大量盈余，但决绝已自断后劲，妄想将一洋纳入一瓶，在巨力与容纳物极不匹配的强压下，她体内轰鸣不止，浑身经脉抽搐，嘴角直接溢出了点点赤红的鲜血！
“给我……凝丹！”
只要凝丹就行，必须立即将最后两刃，送到殒神山去！
真小小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
结丹，就是她此时能为东灵做出的最大贡献，虽然在东殿三年，没有成功结丹并不是她的过错，但现在这样选择，就是她必须肩负的责任！
不惜任何代价！
没有任何理由！
放弃完美，甚至放弃无瑕……以自己一人，换取整个战局的稳定！
这话连子濯没有说出口，此时也没有其他人有精力来干预她的选择。但有时命运就是如此，真小小站在分岔口上，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最不利的道路。
日后元婴……
你要耗费比旁人艰苦百倍的努力了！
想要化神……若非再遇寰宇珍宝，以你此时将结出丹品的低劣品质，只怕将一生余恨，穷尽所有力量，而不得突破！
小金毛心中这样想着，却突然对拥有着这样的主人，无比骄傲！
虽不是像那远古狮主，狂战群魔，最终耗尽体力，带着自己的战兽默默寂灭在无人涉足的深山里。
但此时那神情笃定的少女，仿佛就是手持战矛的英雄。
她击败的是自己的欲望和本能。扼杀的是自己的前程与光明。
在这一刹那，它终于知道，为什么真小小的开光，无需天海赐光！
她就是光明。
“啊啊啊啊啊！”随着真小小痛苦的尖叫，天地异相迅速消失，那挣脱招摇星束缚，在整个离炎星海怒放的结丹之威，将是朵被人无情掐断的鲜花，气息戛然而止。
第1320章 东灵最渣（2）
随着真小小痛苦的嘶吼。
她体内亦发出咔嚓咔嚓的破碎声响。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
待第二日即将结束前，脸色蜡黄，大汗淋漓的她的丹田内，终于是凝出了一枚丹。
白色碎丹！
颜色超越东灵之最，品质沦为东灵最渣。
要是紫环看到这样一幕，一定会气得呕血抓狂。
因为以真小小真正的实力。十二三天，定能结出完美白丹！之后踏入元婴将毫无瓶颈，只要灵气积蓄得足够，梦中都能晋级。完美结丹的好处，还将延续至化神，至化神之后的修士第三步！
现在可好！
白色的碎丹！
耗费材料之珍贵与成丹品质之低劣，简直可以成为整个离炎最奇葩的修士！
噗通一声，真小小跌倒在地，一朵巨大的灵云，在她天灵集结。
这是东界界对晋升者的奖励，虽然这位晋升者的丹……呃，实在是难以评判优劣。
“等我，再等等我。”
喘着粗气重新站起，真小小顾不上休息，迅速在心中默念起连子濯传授给自己的祭刀之术，在成功结丹的那一刻，她清晰地感知，自己左眸内寄养的双刀，已通通沉降在体内白丹中，仿佛新生了一样。
而右眼的老魔……依旧沉默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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