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灭欲禁与武皇禁在列空失传，但百年之后，却有一个夺过龙气的龙渊土著，在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三鸦圣与它驮负的碑石。从此以后世间少了一个阿元，多了一个真魔元！”
“昨日之事不可追……真实发生不能改。”
“没有武皇，真魔元那个滑头都敢在老夫手指缝内超脱……若他年少时，真得武皇亲手指教，我怕真魔元有胆，来反灭我魂！”
“真魔元”三字，是天珠子心中永远的痛。
他低头打量自己的手指，似乎在追忆曾经过往，懊悔自己指缝太大，曾不小心放走了一只苍蝇。
“九界之内，没有人能再超脱！帝鹿不行，真小小……更不行！”
手指挽风，搅乱身前那一池春水，天珠的身体，立地消失不见。
“阿嚏！”
九界之外，一个大步行走星间的老人蓦然回首。似乎感应到了家乡的什么变化。
“谁说昨日之事不可追？真实发生不能改？”
他静默片刻，脸上突然浮现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
“笑笑！笑笑！”
真小小的意识刚刚回到现实，就听到耳畔传来皇甫夜城急促的呼唤。
我……
回来了？
真小小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腰间挂上了熟悉的小黄瓜，一旁还倒着不时发出猪哼哼声的沉睡中的真魔浩荡。
“我没事。”
向皇甫夜城回话，真小小长舒了一口气，本以为自己在旧时光剪影内消亡，会对本尊产生不良影响，但直到最后，她才意识到，所有人都是宿魂体，只有自己有可能是精神力直接回归远古，凝出的分身，那道分身若不“死亡”，根本无法回归本体。
所以她才会做出抱着“夜成”自爆的冲动举动。
第4918章 到底改没改变？（4）
“师尊可还好？”
真小小询问小黄瓜，毕竟她离开得早一些，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
“一切无恙，武皇天尊带着阿元顺利返回四禁天宗。”小粥粥嗡声嗡气地回答。
“那就好。”
真小小心底一阵唏嘘，同时也泛起了一抹异样。
不知自己在过去的作为，是否影响到了现在？依现在的局面来看，似乎一切与曾经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不同是最好的，虽然帝国消亡了，真魔元也不知所踪，但总比那些预料不到的意外令人安心一些。
可一切如常，是不是又意味着……其实自己无论做了什么，都不过是水中的泡影，并没有真正改写当年那些人的命运？
譬如武皇师尊，若没有人帮他挡一下，为他抵消御天天尊反水带来的冲击与震撼，他老人家是不是真会死于岑子荆的剑下？
譬如四禁天宗，那么宏伟的宗门，那么多神秘又有趣的术法……都没能成功传承下来，它的道统，时隔万万年，到底藏匿在了哪里？
“青涯。”
真小小情不自禁呼唤青涯老鬼的名字。
“在旧时光剪影之外，你听说过四禁天宗的名字吗？”
青涯老祖已经是真小小认识的人里，寿数最长的家伙了。
“没有。”
青涯老祖诚实地回答。
“我在旧时光剪影内的身体，是不是被灭欲天尊所得？”青涯回答真小小之际，皇甫夜城的声音再一次从公共频道传来。
皇甫夜城也是一个心思伶俐的家伙，只从突然退潮一事，就猜到了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的。”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真小小将御天天尊的反叛，诸大光明圣宗的反应都说给了皇甫夜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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