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到是易恒的董事长来了,也就是祁琛的外祖父易章恂老爷子。
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听着像是祁琛做了什么让他很不满意。
姜晚笙不自禁地往前走几步,发现总裁办公室门并没有紧闭,而是大方随意地敞开,所以对话才能这么清晰地传至耳边。
里面的画面没有一点遮挡地落进她的眸底——
易章恂拄着手杖,背身站在木桌前,他头发花白,虽然看不见面上的神情,但怒气隐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中。
而祁琛却稳稳坐着。
他姿态从容散漫像是毫不在意,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扣桌上的文件。
透明落地窗完全映照他拓跋的身形,眉骨深邃,喉结无声滚动,宛如胶片机里裹满颗粒质感的一帧。
他眉头轻挑,抬眼淡然回道:“万和项目您就这么确定我能丢?”
易章恂再度愠怒出声:“秦老不放手,你拿得到码头那块地吗?”
“您也说了,是和秦老谈合作。”祁琛眯起眼,语速不疾不徐道,“而不是和秦老的孙女。”
“我的婚姻和这个项目更没有关系。”
这话落地,两人对视须臾。
空气里僵持着对峙,气氛愈发紧张,却也没有人打破这片凝滞。
默了好几分钟,易章恂微弓着后背,咳嗽几声。他移了移手中的拐杖,再开口嗓音不似刚才那么紧绷。
沾染几分柔和,更像是商量。
“一举两得的事,秦老的孙女喜欢你,你们订婚既能把这个项目坐稳,你的终身大事我也就不操心了。”
易章恂问,“还是说,你对未婚妻有更好的人选?”
听到这里,门外的姜晚笙眼瞳懵然,一种道不明的情绪浮上心头。肩膀上挎包也在倏然间滑落,顺着胳膊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