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圈玩起来的都是因为家里做生意, 知根知底的,气盛的年纪总归有些排外。祁琛又是这么一个冷僻的人, 早早被他们排除在好友名单以外。
正逢寒假最后半个月假期。
阮浠借着家里猫生崽崽的由头,攒了个朋友聚会,喊一帮好友们都来她家看幼崽小猫,作为最好的朋友,姜晚笙肯定是要去的。
天寒地冻,她赖在被窝里起不来床,闹钟响了几十遍才堪堪眯着眼缝爬坐起来,一通洗漱收拾,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到的了。
阮浠提前在玄关外迎她,两人汇合后手牵着手进家,门刚准备推开,就听到一段吵嚷嚷的谈话:
不知是谁开了个话题的头:“真的假的啊,祁琛家里真是这么一个情况啊?”
另一个男生拔高了声音回,嗓音里难掩嘲讽与戏谑:“这还能有假,我亲耳听我爸他们喝酒的时候说的。祁琛出生后家里死了好几个大人,他爸后来也跟着出车祸没了。”
“这不是丧门星是什么?”男生压了点嗓
子,“都防着他点,搞不好惹祸上身,招一身晦气。”
这话一出。
“啧啧”讶音和一声声唏嘘从人群中传出来。
一门之隔,字字明晰。
听到这里的姜晚笙咬紧下唇,指甲深深陷进手掌心,一股火气从胸腔往上蹿。她透过窗户,紧紧盯着里侧说话的人。
门里的人毫无察觉,这话题还没结束,另一个一直都看不惯祁琛的男生顺着话茬不爽地附和道,“怪不得这么拽,原来天生命硬,专克别人,可不得拽上天。”
然后,他还顺势用手肘撞了撞坐身旁的顾亦辰,挑眉问,“辰哥,我这话说的对不对?”
顾亦辰眉目清隽,唇角弧度很淡,神情看着温和,眼眸最深端却藏着点点几不可察的不屑。
他还未说话,门口突然传来咣当响声。
姜晚笙冷着脸把门踢开。
动静突如其来,众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循声望过去。
就见姜晚笙掀了掀眼睫,她抬眸扫了一圈坐着的人,最后将目光定在那个说祁琛''''天生命硬''''的男生脸上。
她压紧杏眼,语气不善:“说什么呢你,嘴巴怎么这么贱?”
话音落地,所有人都愣住,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只知姜晚笙脾气秉性直率,却很少见到她这么生气过,更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脏话。
被她骂的男生叫关霄。
和她同校同级,只算认识不算熟络。
一顿臭骂砸到脸上,关霄也是一脸懵摸不着头脑,他挠挠后脑勺,眼神茫然:“我说祁琛,又没说你……”
“说他就是不行。”姜晚笙瞪他两眼,她咬紧牙根,一字一句道,“祁琛是我家里的,你们也配说他?”
她特地用的“你们”,这句明显是对一众人下的警告。在座的都听得明明白白,知道刚才的谈话都进了她的耳朵里。
彼此间互相暗暗交换了眼神,室内气氛揉进些许尴尬。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关霄彻底恼羞成怒,他站直身,鼻息有点重。
“多管什么闲事——”
“关霄。”
尾音没落下,被身侧人淡声打断。
顾亦辰抬眸,随意瞥他一眼,他语速很慢地警示,“闭嘴。”
简短两字,关霄适才还紧绷的肩颈线倏地塌陷下来,快速泄了气。
这一圈男生都和顾亦辰交好,不管是顾家家世,还是顾亦辰本人气场,他的话总是有一定份量的。
而顾亦辰又是自小和姜晚笙一起长大,自然是更向着她,平常在外人面前也像哥哥一样偏袒她。
他不会看着别人欺负她。
关霄刚才气性上来了,脑子一热,把顾亦辰和姜晚笙之间的关系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反应过来,他呼吸凝定片刻,赶忙找台阶道歉:“我嘴欠,说上头了,抱歉抱歉。”
有他这话,刚才先开这个话题头的几人纷纷跟着找补:“是啊,我们随便聊聊的,玩笑话,不当真的。”
眼见着差不多了,不能让气氛就这样一直僵下去,身后的阮浠也扯了扯姜晚笙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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