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持自不会在她面前说出自己熬了几个大夜将事情都处理好的事,他微微扬了扬下颌,故作风轻云淡道:“我自有规划,不用你这等妇道人家操心。”
翁绿萼呵呵笑了两声:“夫君快把我这个妇道人家放下来吧,免得扰了你身上的阳刚之气,叫你阴阳失调。”
言辞间隐隐有些萧持熟悉的挤兑之意。
可见是和萧皎在一起久了,学坏了!
他脸一沉,往她柔软的面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紧接着,又嫌不够,他低头,精准地衔住了她因为羞赧而微张的柔润红唇。
气息交融,翁绿萼终于被放开时,面颊晕红,有些喘不上气来。
萧持见她娇无力的模样,眉梢微扬,刮她的鼻子:“胆子还是这么小。”
“还敢笑话我?”
经此一事,翁绿萼又在对萧持的印象描述中多加了一条:爱记仇,且喜欢多倍奉还。
·
虽然萧持依旧惹人嫌,但能出去玩,翁绿萼还是很高兴的。
杏香也替她高兴,一边替她收拾行囊,一边道:“女君,婢真的不能跟着去吗?”
没有她们在旁边侍奉,那岂不是要让女君事事亲力亲为地伺候君侯?
那女君实在是太辛苦了!
翁绿萼摇了摇头,萧持能抽出空陪她去赏泉,她已经感到受宠若惊。为着能节省些时间,萧持说两人共乘一骑时,翁绿萼咬了咬唇,也同意了。
若是杏香和丹榴跟着去,少不得就要拉上一辆马车,始终有些麻烦,翁绿萼也担心会耽误萧持的正事。
见翁绿萼摇头,杏香也没有多纠结,麻利地把她这两日要穿的衣裳、首饰都规整好放进包袱里,临了要走时,还用一双欲语还休的眼望着她。
翁绿萼被看得有些心软,道:“待到之后空闲了,我再带你们一块儿去。”反正萧持总不着家,有张翼护卫在旁,她带着杏香与丹榴出门多走走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婢想说的不是这个。”杏香摇了摇头,看着那道雄武身影远远朝她们走过来了,她抓紧时间凑到翁绿萼耳边,小声道,“女君,婢又新做了几件兜衣。您带两件吧?一件也好啊。”
翁绿萼抿了抿唇,脸有些烧,见杏香还在用无声而恳求的眼神望着她,翁绿萼实在忍无可忍,别过头去,无奈道:“……只带一件。”
杏香瞬间喜笑颜开,脚下生风地闪进屋里,从柜子里珍而重之将她新做好的那条石榴红兜衣拿了出来。
这时候外边儿响起君侯和女君说话的声音,丹榴走进来,见她还在衣柜前拿衣裳,有些急了:“你今儿动作怎得这样慢?哎呀,快些快些。”可不能败了君侯与女君出游的雅兴。
这可是君侯第一次主动邀约女君出游,去的还是女君心心念念的甘露泉,丹榴光是想想都觉得甜蜜极了,君侯能带女君来东莱,真是太好了。
但现在看着人都要上马走了,行李还没有收拾妥当,平时稳重内敛的丹榴也有些急。
杏
香被她一催,有些慌,见罗汉床上放着两个一样花纹颜色的包袱,丹榴连忙拆开其中一个,示意她快些。
杏香顺势将兜衣叠好放了进去,余光瞥到这个包袱里边儿衣裳颜色瞧着怎么有些不对劲,她来不及疑惑,丹榴轻声又催了下,杏香将那点儿微妙的疑惑抛在脑后,麻利地将包袱系好结,和丹榴一起脚步匆匆地带着两个包袱出了门。
看着君侯先是握着女君的腰,让她稳稳坐在马鞍之上后,自己才翻身上马,杏香和丹榴都替女君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那匹神峻非常的大黑马载着夫妻俩,撒着蹄子飞奔,很快就消失在了山道之上。
杏香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又想起了刚刚发现的不对劲。
是哪儿不对劲呢?
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瞪圆了眼睛,和丹榴说:“完了,我把给女君准备的兜衣……放在君侯的那个包袱里了。”
若是君侯一打开那个包袱,拎出来的是一条兜衣……
黑脸罗刹的君侯,和火辣大胆的石榴红兜衣。
这场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丹榴原本心情不错,听了这话,一时间脸上神情窘然。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害羞。
“不过……那兜衣其实也是就是为君侯准备的。”丹榴艰难地安慰她,“也算是,殊途同归?”
想到女君回来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杏香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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