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应酬结束了吗?”电话那头响起了周砚尘低沉的嗓音。
“还没……”她轻抿了下唇,“你有什么事吗?”
“我明早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需要你抓紧时间回来帮我熨下西装,我一会儿就要睡觉了。”
“那你把要熨烫的西装放到客厅,我回去会帮你烫的。”她小声说。
“不行,我要检查你的熨烫效果。”
“……我能烫好的。”
“你连领带都不会打,我不信任你的家务水平。”
“……”沈伊苒嘴角轻抽了下,无奈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她尴尬看了眼目光探究睨她的傅临洲,讪笑说:“傅总,真不好意思,周总让我回去帮他熨西装,所以我得先走了……”
“这样。”傅临洲点点头,又有点疑惑地挑了下眉稍,“但周总他不是手已经好了吗?怎么还需要你照顾?”
“啊?”沈伊苒怔了怔,没太理解他为何说周砚尘手好了。
“我昨天下班回公寓的车上,碰巧看到周总在街边遛狗,他手上已经没有石膏了,而且还是右手在牵绳,所以我以为他已经康复了。”傅临洲平铺直叙地解释道。
“……他虽然石膏拆了,但还带着固定器呢,是不是天色太暗,您看错了呀?”沈伊苒依旧有点发懵道。
“是么?我印象里他手上也没有带固定器。”傅临洲若有所思地顿了几秒,笑笑说,“既然沈小姐说他还没好,那或许是我看错了。而且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要是真骨折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好了。”
“嗯……”沈伊苒局促笑了笑,拿起了椅子上的包,“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傅临洲也跟着她站起了身。
“不用不用,我得把周总的车开回去。”沈伊苒连忙摆了摆手。
在回去的路上,沈伊苒越想傅临洲的话越觉得不对劲,虽然他也说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但在路过那家宠物店时,她特地放慢速度看了眼窗外。
街边的商铺灯火通明,根本不存在太暗看不清的可能性。
难不成周砚尘的手真的已经好了?
其实马上也要六周了。
但就像傅临洲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他能拆石膏了,也不代表他能随意使用右手了,更别说还牵着看似不大,其实还挺有劲往前奔的小狗。
沈伊苒思绪纷乱旳回到公寓,瞥了眼闻声出房间的周砚尘——
他左手拎着西装,右手腕上带着固定器,明显还是一副不能乱动的模样。
“我看你是签个合同,顺便又约了个会吧,不然怎么需要这么久?”他略带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已经习惯被他嘲讽的沈伊苒反驳都懒得再反驳他,直接试探性地关怀起了他的手腕:“你不是这周末就可以拆固定器了么,现在还不能自己烫衣服吗?”
闻言,周砚尘皱了皱眉,嗓音愈发不满道:“谁跟你说我这周末就可以拆固定器了。”
“你一开始和我说的,六周可以拆石膏,到这周末不就六周了?”
“……”周砚尘微微哽了下,才嗤笑说,“你这时间倒是记得挺清楚,可惜我去换固定器的时候,医生说要这周末再观察下,才能确定是否可以拆。”
看来他的手确实还没有好,而且听他的意思,她搞不好还得再多照顾他一两周。
难道还真是傅临洲看错了?
沈伊苒左思右想,最后决定等周砚尘遛狗的时候,她亲自去确认一下。
不过因为他今天替了她的班,沈伊苒连续遛了两天,才终于等到了他值班的日子。
下班后,她照常开车接他回了公寓,又简单做了几个快手菜。
晚饭过后,她假装回房间忙工作,在周砚尘离开十五分钟后,才匆匆换上外衣,电梯下楼直奔宠物店附近的小公园。
仲夏的夜晚没有一丝的风,空气也潮湿闷热得让人有点喘不上气。
沈伊苒快步走过街边闪着霓虹招牌的店铺,越接近公园,心跳越莫名有些加快。
明明她已经想好了等下见到他时的说辞,她究竟在紧张些什么?
而且就算是他骗了她,那该心虚的人也是他,她有什么好害怕面对的?
沈伊苒扪心自问着转进公园的步道,一眼便捕捉到了她最熟悉的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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