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楼道的电梯,门关起后,周砚尘冷不丁地问了句:“你喝酒了?”
“哪有……”沈伊苒神经一紧,下意识地就想隐瞒,说完才意识到她现在没必要再跟他掖着藏着了,她早就不照顾他的起居了。
周砚尘嗤笑了声:“难不成这电梯里的酒味是我喝的?”
沈伊苒尴尬抿了下唇,小声说:“是跟同事喝了点。”
“夜生活挺丰富的。”他不咸不淡评价了句,提醒她说,“照顾七月七的这几天就早点回来吧,它很怕寂寞。”
“我知道。”沈伊苒垂下了眼。
走出电梯,沈伊苒打开房门,让周砚尘先将纸箱放在了玄关。
他也没多往她房间里打量,简单嘱咐了一些关于七月七的注意事项后,就转身离去了。
沈伊苒自己将纸箱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摆放在了客厅窗边的空余位置上。
换了新地方的七月七大概是因为和她很熟悉的缘故,只在小心翼翼地探索了一会儿,就开始在屋里撒欢地跑了起来。
见状,沈伊苒松了口气,拍了个七月七在地上打滚的视频发给了周砚尘。
周砚尘:行,它在你家比在自己家都放松
沈伊苒不由轻笑了下,指尖敲下:你吃醋了吗?
输入完,她才察觉这话似乎显得和他关系有点亲近了,便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改成了一个简单的嗯字发了过去。
周砚尘:我周三到家再联系你来接它
沈伊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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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和周二,沈伊苒也连着跑了郊区两个同传会议。
虽然到家的时间不算晚,但因为强度很高,会场内的空调又开得特别低,她周二晚上回家时就觉得喉咙有些痛,下楼遛七月七的时候她就顺带门口买了盒板蓝根,睡前给自己冲了一包,想着多少可以预防下感冒。
然而周三一早醒来,她感觉自己的咽喉痛非但没有减轻,头也开始有些晕,浑身还有些无力。
但因为家里没有体温计,她今天公司还有不少事要忙,沈伊苒只将板蓝根往包里一塞,就匆匆换衣服出了门。
一天忙碌下来,她感觉自己整个人简直快要散架了,地铁也搭不动了,干脆打车回了家。
进屋时她收到了周砚尘的微信,问她有没有到家,他随时都可以来接七月七了。
脱下高跟鞋的沈伊苒头昏脑胀地往沙发上一瘫,缓慢敲着手机回复他说:到了,你来吧
正好,她还在愁等下怎么拖着这副疲惫的身躯去遛狗。
沈伊苒放下手机,饭也不想吃,恹恹在沙发上躺了会儿,就强迫自己起身,将散落在客厅各处的狗狗玩具一件一件丢回了它来时的纸箱里。
等她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门铃也响了起来。
沈伊苒边招呼着在沙发上趴着的七月七,边去打开了房门。
“它的东西我都放回箱子里了,你要不要再检查下。”沈伊苒精神萎靡地看了看立在门外的男人,例行公事地跟他说道。
听她嗓子沙哑得有些厉害,周砚尘眉头皱了下:“你感冒了?”
“……可能有点吧。”头疼欲裂地沈伊苒敷衍回了句,弯腰将跑到她脚边的七月七抱了起来,塞到了他的怀里,“走好,不送。”
“……”周砚尘嘴角轻抽了下,说,“我抱着狗还怎么拿箱子?我看你不仅感冒了,还发烧了吧,脑子都不带转了。”
“没有,你不是力大无穷么。”她吞咽了下发干的喉咙,只想快点打发他走,自己好回
屋躺着去。
闻言,周砚尘差点没被她逗笑:“当我是绿巨人啊?”
“……”实在没力气跟他掰扯的沈伊苒缓慢眨了下眼,手就握上门把准备关门送客,“总之再见。”
“等等。”周砚尘说着,飞快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紧接眉头又蹙了起来,“这么烫,又骗人。”
沈伊苒愣了片刻,才抿唇说:“手摸又不准的,大概是你手太凉了。”
“还嘴硬。”他不满轻嗤了声,忽然朝她俯下了身。
猝不及防的沈伊苒还没来得及往后撤,他的额头已经抵上了她发烫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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