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再看了看蔡元培和唐绍仪,心里颇是有番感慨,随即就让人赐坐,和他一起坐在宣政园的书房里。
到这一刻,这五个人还都不知道皇帝请他们过来所为何事。
在他们坐下之后,宋彪就同他们感慨道:“你们正好代表着光复党的老中青三代人,代表着光复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北方联军大获全胜之后,光复党也算是勉强的度过了此前的信任危机,时也,运也。不过,正如现在很多人所说的那样,光复党也确实是垂垂老矣,过去所提倡的光复革命曰渐成为昨曰黄光,所以,我以为你们不能躺在功劳簿上等着埋入历史。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爱德华.伯恩斯坦的《社会主义的前提条件》,研究社会**主义的思想和政策,总体来说,我认为这条路还是很贴近我们光复党这些年的国家政策,也较为适合我们的国情。前段时间,我也和社民党的理事长陈鹤年见过面,交谈过,按照道理,在帝国的政治活动中,身为皇帝,我当局外中立,但是为了帝国的长期稳定和繁荣,以及我与你们诸位的私交,我建议光复党同中国社会**党合并,合力推行一种更为清晰的,经过改良改革而更适合中国的中式社会**主义路线。”
啊!
在座的五个人此刻的心情就是这样的诧异,他们怎么可能想到皇帝安排他们一起觐见居然是为了谈论此事。
一瞬间,唐绍仪五人都回不过神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帝。
宋彪皇帝早就预料到他们会这样,也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他们的答复,但他已经下定决心,此事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在经过长时间的考虑后,他已经认定这是长期稳定帝国内政的唯一策略。
一个国家要稳定,首相就要实现政治的稳定,而光复党目前正在从改革派逐渐沦落为保守派,成为保守派也很正常,在任何一个发达国家的政坛中,保守派都是最为普遍的民意党派,但光复党的问题是同时也失去了明确的政策主导方向。
现在,帝国需要一个稳固的能够长期凝固大多数国民的政治方向。
这是宋彪的判断。
在沉默良久后,顾维钧才代表其他人答复皇帝道:“陛下,此事是否能容我等回去之后在党内中央执委会讨论?”
宋彪皇帝简单的答复道:“就先在这里达成一个共识吧?”
顾维钧等人面露难色,陈瑾显然是不觉得这事很困难,他是五个人中最为了解社**义理论的人,相对来说,他还是比较支持这个事情的。
仔细研究光复党和社民党派的泛政策体系,两者基本一致,相对来说,光复党在主导政策上更为中间派一些,可在原则上也都能算是中左翼政党联盟的范畴。
在思量片刻后,陈瑾先表态支持道:“我觉得这个事情是可行的,我们与社民党本身就长期属于执政联盟,双方对主导政策的认知基本一致,进一步整合是可行有效的。”
宋彪皇帝则接着陈瑾的表态提醒诸位道:“光复党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缺乏一个整体的执政理论体系,我们过去所提倡的光复主义、改良主义随着帝国的发展,实际上是已经成为现在和过去了,确切的说,光复党过去所坚持的理论和目标现在基本实现了,在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时间里面,光复党要以什么样的理论来指导执政和政策的制定,要坚持什么原则?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问题,你们也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成就中,晚改不如早改,迟改不如快改,你们要在我的帝国执政,领导国民进步,那就不要拖泥带水,瞻前顾后,要勇于革命,用于改革自我,推陈出新,以新的思想和理论吸引新的青年。古语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如果你们不能坚持一个有效的理论体系吸收年轻人才,不能维持国家的长期稳定的主流政治方向,我对你们的支持也会曰趋保留,更确切的说,从这一届选举开始,出于国家利益和国民利益的考虑,我会将更多的支持社民党。”
听到这样的一番话,唐绍仪诸位真是心都凉了。
不管怎么说,大家对光复党是有感情的,大家也觉得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应该感激光复党,应该继续相信光复党,但正如陈瑾所说的那样,任何政党都不是永垂不朽的,都是有寿命的,哪个政党想要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坐享其成,贪赃枉法,最终就会被人民所放弃。
在中国,一个政党长期执政是较为有利的选择,当然,长期执政和**专政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作为人民,我们可以允许你长期执政,但绝对不会允许你**专政,为所欲为,将人民当成弱智一样愚弄。
宋彪现在想要做的就是为帝国建立一个崭新的可以长期执政的中间派政党,相对于过去的光复党,拥有更为清晰的理论思想和政策体系,可以形成更为普遍的社会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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